“谢什么谢。”肖伟力说道:“小陈,我刚得到的新消息,你的事情有点大,人家正开会研究。”
“肖叔,你认为我的事还有没有转机?”
略作思忖,肖伟力摇了摇头,“很难,很难。”
“我听伟力说,是三个因素凑在一起……”
肖国兴说,“伟力不知道,还有一个因素,最最关键的因素?”
“肖叔,是什么最最关键的因素?”
“你的老范同志。老范在温林县快刀斩乱麻,难免得罪了一些人。你是老范树起来的典型,现在老范调走了,你还在这里,这气当然要往你身上撒。”
“噢,我明白了。肖叔,你说我该怎么应对?”
“当然不能硬扛。躲一躲,避一避。总而言之,要保护好胜利成果,以便将来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肖叔,谢谢你。”
陈扬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陈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南塘街,公社信用社。
在公社信用社,陈扬有六本存折,除了自己的,还有爷爷奶奶母亲大妹二弟的。
共有两千七百多块钱。
信用社主任就是南塘街人,四十多岁,很好说话,对陈扬也挺欣赏。
他只是好奇,陈扬为什么要把全部的钱取出。
陈扬的理由冠冕堂皇,他要采购大批原料,需要大笔款项。
主任同意陈扬的要求。但信用社没有这么多的现金,今天算是预约,主任让陈扬明天来取。
陈扬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屋里。
写字台的抽屉里,装满了钞票。
陈扬发愁,这钞票往什么地方藏。
银行信用社不能存。
放亲戚那里,亲戚都断了来往了。
放朋友那里,陈扬不放心,因为朋友也是会变心的。
小钱可以,大钱不行,在巨款面前,最坚强的心理也会被摧毁。
彭彭,有人敲门。
陈扬关上抽屉,起身开门。
是爷爷。
“爷爷。”陈扬递烟点烟。
爷爷在床沿坐下,“扬,我安排好了。咱们仓库里的原料,一个星期就能用完。”
陈扬点了点头。
“扬,事情很严重吗?”
“还不知道,但我要做最坏的打算。”
爷爷嗯了一声,“现在还有啥事?”
陈扬打开写字台的几个抽屉,“我不知道把它们藏在哪里比较安全。”
爷爷又嗯了一声,“我有办法。扬,等晚上再说。”
爷爷胸有成竹,陈扬相信。
吃过晚饭,陈扬出门,骑上自行车去公社。
陈仁军在值班。
陈扬问童四平在不在。
陈仁军说,童四平在他的宿舍里休息。
陈扬上楼去找童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