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广发与蔡赧梅是邻居,蔡赧梅的饭店开在自己家里,蔡广发自然知道饭店里发生了什么。
“陈田春年轻时,在村里也算活跃分子,所以他的朋友不少。他当年能出去工作,是村里前任干部们的推荐,所以他与他们的关系不错。”
童老贵催道:“广发,你就直接说名字吧。”
“参加酒宴的前任村干部,有老支书蔡钊、大队长童冬春、副大队长蔡宝玉。现任村干部有,支书陈生梅、副支书童小芳、支委蔡小春、村主任蔡根夫、副主任蔡朝阳、村委蔡福满、村委蔡国平。”
陈扬笑了,“几乎一网打尽啊。”
蔡广发解释,“老贵叔是支委,陈玉花既是支委又是村委。今天开会,陈田春刚攻击过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肯定不会被邀请。”
童老贵道:“我不稀罕那几口酒。”
蔡广发继续说,“会计童玉梅和出纳陈冬福,都是陈田春的洞房朋友,当然也在喝酒。另外,童小芳和蔡福满,还有饭店老板蔡赧梅,也都是陈田春的洞房朋友。其他参加酒宴的人,也基本上都是他的洞房朋友。”
陈扬问道:“三桌,三桌二十四人,都坐满了吗?”
蔡广发道:“他搞的是圆桌,每桌十二人,我派我儿子进去看了一下。说包括陈田春自己,一共坐了三十二个人。”
陈胜利笑道:“我也派我弟弟去看了一下。我弟弟说,他发现了四个意外。”
陈扬哦了一声,“四个意外?”
“蔡岳松、蔡良顺和陈夏芬三个都受到邀请,但三个都没有参加。陈夏芬的三弟陈夏祥也受到邀请,他倒是参加了。”
陈扬歪着脑袋笑道:“这倒挺有意思。老童,前三个为啥不参加,你想办法搞搞清楚。”
童老贵应了一声,“我明天就搞清楚。”
这时,楼梯口有人应道:“我大概知道他们为啥不参加。”
是二弟陈兵。
这几天,陈兵与蔡岳松一起,在商量做皮箱的事。
陈兵刚从蔡岳松那里回来。
陈扬道:“有话快说,不许卖关子。”
陈兵道:“在单位的时候,岳松叔与陈田春是这样的关系。”
说着,陈兵拿起自己的两个拳头,互相的比划了一下。
“真的假的?是岳松叔亲口说的?”陈扬问道。
“岳松叔不肯说,是岳松婶说的。她说在单位时,两个人是水与火的关系,五年前就老死不相往来。在单位还只是不来往,回到家后,矛盾就公开化了。”
童老贵拍着沙发道:“好啊,咱们这边多了一个生力军。”
陈胜利问道:“兵子,那蔡良顺和陈夏芬呢,他俩为啥不参加酒宴?”
“那些娘们聊天,我听来的。据说,蔡良顺当面对陈田春说,你下午开会公开攻击别人,晚上请我喝酒,这明摆着是给我下套。所以,这顿酒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喝。”
蔡广发问道:“那陈夏芬呢?”
“陈夏芬说,他不在村里待,就不参与村里的事。再说了,请客喝酒,一般至少提前一天通知。当天请客当天通知,好像不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