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不如放贷收利息可靠。”
“小农意识,小富即安。老童,你该解放思想转变观念了。”
童老贵苦笑,“我是完全看在你的份上,才敢做这个投资的。”
“呵呵……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投了一万五,不怕再多投五千块。”
“不不,投了就投了,我不能反悔。”
陈扬问道:“老童,你是不是对陈胜利和蔡广发不放心?”
童老贵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是有一点点不放心。”
陈扬笑了笑,“所以,我才让你女儿去当会计。”
童老贵点点头,“扬,鞋底厂能赚钱吗?”
“我敢说,百分之二百能赚钱,除非管理不好和经营不善。”
童老贵松了一口气,“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哎,村里怎么样?”
童老贵笑道:“你也真是的,拿我当情报员了。”
陈扬苦笑道:“以前还有一个童小芳,现在他不跟我来往了,我的消息来源就少了一个。现在,可只剩下你和福满哥了。”
正好,蔡福满来了。
陈扬下床,来到客厅,请蔡福满和童老贵坐下。
童老贵讽刺蔡福满,“福满,昨晚的酒好喝吗?”
蔡福满当然听出来了,“既好喝,又不好喝。”
“怎么个既好喝又不好喝?”童老贵追问道。
蔡福满笑道:“我和陈田春是洞房朋友,喝朋友的酒,当然好喝。可大冬天喝啤酒,还是县啤酒厂的啤酒,实在是不好喝。”
陈扬笑了笑,“有意思。”
蔡福满补了一句,“各怀鬼胎,就更不好喝了。”
陈扬问道:“福满哥,陈田春如此张扬高调,他就不怕伤了别人吗?”
蔡福满点点头,“已经伤了。昨晩喝完酒,陈生梅和童小芳,一个支书一个主任,硬拉着我去村部唠嗑,两个人就话里有话了。”
童老贵忙问,“怎么个话里有话?”
“还用说么。陈生梅怕陈田春抢了他的支书一职,蔡根夫也怕陈田春挤掉他的主任一职。这二人以前不团结,我看陈田春这么一折腾,倒让他们两个团结起来了。”
陈扬道:“这是肯定的。陈田春要是学蔡岳松,夹着尾巴做人,他还能拉拢支书或拉拢主任。他这样搞得人人自危,效果反而不好。”
童老贵道:“不过,这家伙的动作也够唬人的。”
陈扬又问,“福满哥,知道童小芳是什么态度吗?”
蔡福满摇了摇头,“看不出来。也听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没说话。在酒桌上,他不喝酒,就一个劲的吃菜。”
陈扬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童小芳,城府太深了。”
蔡福满道:“不过,上次他去我家,说他后悔了,对不起你,不该这样对你。”
陈扬笑了,“那他的生意一定不是很好。”
蔡福满也笑了,“不是不是很好,是非常不好。失去了你这个大客户,他现在做出来的鞋都卖不完了。”
童老贵道:“说到后悔,蔡朝阳才最后悔呢。”
蔡福满问道:“老童,蔡朝阳又怎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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