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自信满满。
上海那边,出货速度越来越慢。鞋子每天不到三百双,皮箱每天不到八十只。
但毕竟没有停止。
就像水流,尽管流速变慢,但仍然顽强的流动。
陈扬坚信,流动的水是不可阻挡的。
如果刮一阵大风,水流变急,一切阻碍将迎刃而解,面对的就是滔滔不绝的局面。
就这样,陈兵的鞋厂和皮箱厂,既没有减人,也没有减产,照样红红火火。
只是每天晚上,生产出来的鞋子和皮箱,至少有一半以上,运到了一沟之隔的二叔公家。
不久以后,运到二叔公家的鞋子和皮箱,增加到每天产量的三分之二。
老实讲,蔡岳松和蔡福满二人,对陈扬的囤货计划还是存疑的。
二人看到陈兵真的在囤货,这才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二人还发现,采购的原料降价了,包括从个体户收购的皮箱壳。
因为陈扬不客气,唆使陈兵乘机压价。
二人分别算过,现在做鞋和做皮箱,成本分别比以前降低百分之七以上。
这是一笔意外之“财”。
陈兵这边轰轰烈烈,与以前一样,每个晩上都在加班。
蔡岳松和蔡福满倒没加班。
进入七月,陈扬才让陈兵停止加班。
路桥街那边,市场普遍疲软。
村里其他的鞋厂和皮箱厂,基本上已经停工,顶多也是干一天歇几天。
陈扬亲自跑到路桥市场调研过,确实是不景气。
村里人都好奇,为什么全村的鞋厂和皮箱厂生意不好,就陈兵与蔡岳松和蔡福满三个的鞋厂和皮箱厂,却一天也没歇过。
陈扬以浙东贸易公司的名义,还在不断的收购。
往海门码头送货,以前高峰期时,每天一趟,每趟一船,满满当当的。
现在也是一天一趟,也是每趟一船,也是满满当当的。
这甚至让村里人怀疑,行情从来就没下行过。
只有陈兵与蔡岳松和蔡福满三人知道,他们三人在囤货,陈扬的浙东贸易公司也在囤货。
只不过陈扬的囤货,是把货囤在上海。
货源源不断的运往上海。
就连合伙人叶菁,都对陈扬的举动担心起来,怕被仓库里的囤货压死。
叶菁给陈扬打来了长途电话。
“扬,我这里越压越多了。上次租了两间房子,都快放满了。”
“叶姐,那你再租几间房子呗。”
“房子倒是能租到。只是,只是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叶姐,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现在我这边的出货量,鞋子是十分之二,皮箱更只有十分之一。”
“不急,不急。叶姐,我的计划是,你那边要囤到价值十万块的货。”
“十万块么,我算了一下,已经快到一半了。”
“那问题不大。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至少在鞋子方面,咱们很快就能解套了。”
叶菁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陈扬道:“进入八月,就是秋季鞋销售的开始,咱们的少林鞋就能大量出货了。”
“扬,我没你这么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