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蔡晓晖,已没了小学老师的风采,成了名符其实的小老板。
父子三人都很热情,手上活不停,但还是招呼陈田春和蔡晓晖两个坐下。
“田春,善贵,你们有事吗?”蔡宝华问道。
都姓蔡,同宗同祖,但论辈份,蔡宝华比蔡善贵要高一辈。
陈田春不姓蔡,但还是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叔,“宝华叔,我们为什么来,你应该知道的。”
蔡宝华是个老实人,嘿嘿笑道:“不知道,还真的不知道。”
陈田春道:“就是你家突然不买利发鞋底厂鞋底的事。”
原来,陈胜利和蔡广发的鞋底厂,已经有了一个正式名字。
利发鞋底厂,陈胜利的利,蔡广发的发。
真是一个好厂名,可惜德不配名,白白给糟蹋了。
蔡宝华指指大儿子蔡晓晖,笑道:“这是他的事,我不知道,也管不了。”
蔡善贵道:“晓晖,你考虑不周,考虑不周啊。”
蔡晓晖笑道:“两位,我和陈扬,是穿开裆裤的朋友。即使没有生意往来,我们也好得分不开。”
蔡晓晖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继续说道:“你们看看,我做的鞋,做的皮箱,都是卖给陈扬的。”
蔡晓晖的弟弟蔡晓明,笃声笃气的说道:“做鞋底的人可以得罪,换一个就行。买鞋买皮箱的人,要是得罪了的话,那我家就没得钱可赚喽。”
陈田春道:“有这么严重吗?你做的鞋做的皮箱,可以运到路桥街去卖么。”
蔡晓晖笑笑,也不做解释,“你们不干这行,你们不知道其中的道道,还是不说的好。”
陈田春只好说,“理解,理解。”
蔡晓明说话噎人,“不理解也没办法,我家可不会忘恩负义,不会过河拆桥。”
话不投机,只能走人。
陈田春和蔡善贵从蔡晓晖家出来,沿着村道,朝蔡福满家走去。
蔡善贵说,“自讨没趣,咱们就多余来。”
陈田春说,“这个工作必须做。好不容易把陈胜利和蔡广发拉过来了,咱们不能让他俩失望。”
“蔡福满是你的洞房朋友,待会你主讲,我敲边鼓。”
“一起讲,一起敲边鼓。保长,别忘了你和福满都姓蔡。”
二人到了蔡福满家。
蔡福满把二人迎进院子里。
三个人都抽烟,屋里都是易燃品,不方便进屋。
陈田春直截了当的说道:“福满,你干什么啊。断了利发鞋厂的鞋底,你就不怕得罪陈胜利和蔡广发吗?”
蔡福满憨笑着道:“我不断了利发鞋底厂的鞋底,我就得断了陈扬的生意。二者衡量,还是断了利发鞋底厂的鞋底,对我的好处更大。”
陈田春很不高兴,“这样的话,你不仅得罪了陈胜利和蔡广发,你还得罪了我和保长,还有陈夏祥和蔡朝阳他们。”
蔡福满道:“田春,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你不要混为一谈。”
陈田春道:“福满,你这个老实人不老实了。”
蔡福满笑笑,“说句实话,当不当村干部我无所谓。但安身立命,赚钱是第一重要的。”
蔡善贵问道:“福满,你不与陈扬做生意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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