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福满扶着陈宗治进了值班室,在那张长椅上坐下。
正如陈三炮所说,这种事比电影好看,看热闹的村民们,还聚在外面不肯离开。
陈扬故意不赶人走。
这件事牵涉到豆腐蔡根夫,陈扬就是想让他难堪,既使他人不在。
身为一村之长,两口子都干出这种破事烂事,面子牌子统统扫地。
陈扬先瞅着陈宗治瞅了好久。
怎么看都是老实人,干不出这种破事烂事的人。
可他娘的就是干出来了。
这真是不叫的狗才会咬人。
从去年年底开始,陈宗治也开始做鞋,跟着蔡福满学。
他还托蔡福满找陈扬说,等他的鞋质量上来了,让陈扬也收购他的鞋。
“宗治叔,你没事吧?”
陈宗治勉强抬了抬头,“我,我没事。”
陈扬不客气的说道:“今天晚上的事,童玉芬没错,你老婆蔡彩娥没错。百分之百的错,都是你一个人的。”
“是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说你。你偷人就偷人吧,你偷谁不好,偏偏去偷村长的老婆。你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那豆腐回来,他还能饶了你?”
“我错了,我错了。”
“哼,你也是笨。没有金钢钻,却揽瓷器活。你有本事的话,就别让自己老婆发现啊。让老婆发现了,也别让老婆抓现行啊。我看你挨打就是活该。”
“我活该,我活该。”
“再说了,你偷人也偷个漂亮的,起码比你老婆要漂亮。那个童玉芬,怎么看也不如你老婆漂亮,你是咋想的么。老话说,偷人者,被人偷。你小心点,小心自己的老婆被别人偷去。”
“扬,求求你,你别说了。”
陈扬喝了几口水,“说吧,这事怎么了?”
“啥怎么了?”
“宗治叔,你少装湖涂。你要不拿出一个态度来,我就拿大喇叭广播你,我天天拿大喇叭臊你。”
陈宗治哭丧着脸道:“你说,这事咋了就咋了。”
陈扬装作思考的样子。
“你写个书面检讨。不低于一千字,要全面的深刻的检讨自己的错误。你要保证,以后绝对不犯今天晚上犯的错误。”
“扬,我不会写。”
“你会写,肯定会写。你读过初中,还当过生产队会计,写个千把字的检讨书不在话下。”
“不写行吗?”
“不行。”陈扬斩钉截铁,同时看向蔡福满,“福满哥,你说呢?”
蔡福满道:“不写肯定不行。宗治,这可是最轻的处理办法。”
陈扬道:“宗治叔,你放心。只要你三年内不再犯这种错误,我就把检讨书还给你。”
“那,那我写,我写。”
陈扬找出笔和纸,放在办公桌上,自己和蔡福满一起出门,并把门给关上。
蔡福满道:“他手负伤了,恐怕写不了。”
陈扬道:“左臂负伤,写字用的是右手。”
“你要是一只手受伤,你还能写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