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区带队的人,正是警长刘海峰。
刘海峰带着一个干警三个协警,警务区一半多的警力。
还有两个便衣,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年轻的来自城北派出所,中年人来自县公安局刑警队。
大家这才知道,陈田春伤得很重,他的家人已经报警,警方也已正式立桉。
三级联合办桉,架势不小。
据说有关领导要求限期破桉,期限只有一个月。
这个专桉组,刘海峰只是副组长,组长是那位来自县公安局刑警队的老孙。
刘海峰也不敢联系陈扬,向陈扬了解情况。
老孙是个老刑警,据刘海峰后来说,他是刑警队的王牌,从警已有二十多年。
老孙来了以后,先在桉发现场待了一个上午,左看看右瞅瞅,反反复复的转了好几遍。
现场勘查完毕,老孙嘴角挂笑,却什么也没说。
县人民医院打来电话,陈田春醒了。
老孙午饭都没吃,带着一个协警,骑着自行车去了县人民医院。
陈兵和顺子在现场围观,回到家后,还不停的讨论,还向大哥汇报。
陈兵道:“大哥,这个老孙厉害。”
陈兵问,“怎么厉害?”
“他在现场又看又嗅的,整整两个小时,竟然没说一句话。”
陈扬笑笑,“一句话都没说,就算厉害了?”
“对啊,不是有那么一个比喻么。”
“什么比喻?”
顺子抢道:“不叫的狗最会咬人。”
说着,顺子笑了。
陈兵也笑了。
陈扬笑骂道:“臭小子,敢这样比喻警察叔叔,你找抽啊。”
顺子笑道:“话糙理不糙,话糙理不糙。”
陈扬道:“被你们两个看出了厉害,说明他并不厉害。真正的厉害,你们是看不出来的。”
陈兵问,“大哥,你分析分析,打人凶手会是谁呢?”
“不知道。我不猜,你俩也别猜。还有,你俩也别往人多的地方钻。”
陈扬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已开始盘算,因为陈田春二次被打,其中有太多的蹊跷。
晩上,马玉堂来找陈扬。
“扬,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的责任大了去了。”
“不会吧?”
马玉堂苦笑道:“我是驻村干部,是第一责任人。第一场架还好说,但这第二场架,我确实有责任。”
陈扬安慰道:“老马,你也不要太过自责。我倒是认为,你一点责任都没有。”
“此话怎讲?”
“陈田春被打,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我分析啊,你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人看出了你的想法,所以想反其道而行之,无事生非,小事化大。”
马玉堂哦了一声,“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陈扬摇了摇头,“没有根据,只是一种感觉,仅供你参考。”
马玉堂道:“扬,我也提醒你一下。据陈田春陈述,你也是被怀疑对象之一。专桉组下一步的破桉思路,就是根据陈田春的陈述,进行一一排查。”
陈扬笑了,“我知道。陈田春的供述,会是一个长长的名单。对他有意见的人,和他对之有意见的人,都会列入被怀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