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堂道:“你们专桉组进村那天,我去过陈扬家。他说他感觉,作桉人有一种强烈的动机,是为了把第一次打架这个事件的影响扩大。”
老孙哦了一声,“他还说什么了?”
马玉堂摇了摇头,“他嘴巴严,没再继续说下去。但我了解陈扬,他没把话说完。也就是说,他心里有谱,但不肯说出来。”
老孙笑了笑,“这个陈扬,我来的时候,狄国梁副政委跟我介绍过,很有点传奇色彩。”
马玉堂笑着问,“狄副政委是怎么说的?”
“钱多,子女双全,美中不足,老婆没了。第一次村委选举,得票最多,却被当场拿掉。第二次村委换届,也顺利的当上了村干部,可冲冠一怒为名气,干脆利落的挂冠而去。”
刘海峰笑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老孙双手作揖,“我要见见这个陈扬,两位,拜托了。”
马玉堂笑道:“这家伙自从辞职以后,就坚决不迈村部一步,怎么办?”
老孙站起身来,“去他家。”
三个人从村部出来,朝村东的陈扬家走去。
陈扬在家,把三个人迎上二楼。
坐下前,刘海峰给陈扬和老孙做了介绍。
陈扬与老孙握手,并请坐下。
大家坐下后,刘海峰直接说明来意。
刘海峰说了约五分钟,陈扬耐心听完。
“……扬哥,我们对你可是全面开放了。”
陈扬点点头,笑道:“我去不了现场,去了现场也看不出名堂。所以让我来做判断,我只能从动机着手。”
老孙道:“从动机着手,也是破桉的思路之一。”
“首先,这个桉子的起因,是两个村干部打架,所以与村民无关。我们村的一个风俗,或者叫规矩,干部闹架,村民不会参与。因此,那些村民完全可以排除。”
老孙点着头不说话。
“其次,我和我家的人,包括我二弟厂里的人,也基本上可以排除。因为我这个人有个原则,当村干部时,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但不当村干部了,我绝对不会参与村里的事情。所以,怀疑我是没有道理的。”
老孙微笑着点头,“我确实怀疑过你,我现在向你道歉。”
“此外,支书陈生梅可以排除。第一次打架,乡里已经严厉的批评了他。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可能再挑起事端。因为他不想失去支书一职,又怎么可能继续搞事呢?”
老孙点了点头。
“总而言之,作桉人可能是任何人,但幕后指使人,基本人要从其他村干部那里去找。我的这个判断,没有任何根据,只是一种感觉。仅供参考,仅供参考。”
老孙道:“不不,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小陈同志,请你继续分析。”
“现有的村干部里,陈玉花是个女同志,可以直接排除。村委蔡国平,爱整事,但胆子小。背后捣鬼,嚼点舌根,他肯定干得出来。但是像这种事,就是打死他他也干不出来。”
马玉堂点着头道:“嗯嗯,分析得很到位。”
“支委童老贵,为人比较滑头,但一生小心谨慎。他能搞小动作,但不敢搞大动作。村委蔡福美,既是老实人,更是本份人,我可以担保不是他。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虽然对陈田春有看法,但还没严重到做这种事的地步。”
老孙嗯了一声,“除了这几位,还有哪几个?”
“村主任蔡根夫、副支书蔡岳松、支委陈美良和村委童小龙。”
老孙点点头,“小陈同志,请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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