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郎所。」
郎所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噢,你说揍丑国人啊。那是正义感,是正义感爆棚。」
「好一个正义感爆棚。」
陈扬趁机道:「郎所,有空小酌几杯?」
郎所骑上自行车缓行而去。
「小陈师傅,等我有空的时候吧。」
陈扬高兴,因为郎所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叶教授说得对,他一个教书的,可以高高在上,可以夸夸其谈,可以关起门来做文章。
陈扬却不行,他需要接触社会,融入生活。
什么叫社会?由人组成的地方就是社会。
如何融入社会?其实很简单,就是与人打道。
如果连邻里关系都处不好,那还能融入生活吗?
陈扬回到家,将家门大开。
这不是迎客,这是迎酒。
从家里托运来的一百坛家酿米酒,今天能够按时到港。
贮藏间早已清理一空,专门用来贮藏米酒。
上午九点半,米酒运到。
三辆手拉车,六个搬运工,都是码头上的老熟人。
陈扬烟酒招待,工人们也是认真干活。
一百坛米酒很快搬完。
工人们不要费用只要酒。
陈扬也是慷慨,搬运费照付,另赠两坛二十斤米酒。
工人们欢快的离开。
酒坛封口用的是田泥,门外门内有土掉落,陈扬拿着扫帚和畚箕,将泥土扫除干净。
陈扬正要转身回到院子里,身后有人向他招呼。
「邻居,你好。」
陈扬转身,原来是他的左邻贾南塘,一位七十岁的老学究,一辈子研究民间风俗,教了一辈子民间风俗的老教授。
早上在幼儿园围观的人群里,就有贾南塘的身影。
「贾先生,您好。」陈扬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腰。
贾南塘略有意外,「你知道我的姓?」
陈扬急忙解释,「是叶教授说的,他只说了您姓贾。」
贾南塘自我介绍,「我姓贾,名南塘。贾南塘,西贝贾,南方的南,池塘的塘。」
陈扬微微一笑。
贾南塘问,「怎么,我的名字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陈扬解释道:「贾先生,我刚刚失态,是因为您的名字,与我家乡的南塘街是同一个名字。」
「哦,也是这个南塘?」
「对,以前是我们乡的乡政府所在地,并乡以后,南塘街还在。每天的早市,还是那么的热闹。」
贾南塘哈哈笑道:「好,好,很有纪念意义。等见了我那几个损友,我可以跟他们吹牛了。我贾南塘虽然不济,但有一个地方,却是拿我的名字命名的。」
陈扬也笑道:「贾先生,我愿意配合你。」
「如此那我就谢了。」
「口舌之劳,不足挂齿。」
「既是口舌之劳,岂能不足挂齿?」
陈扬没词了,只好陪起笑脸。
「哈哈,我姓贾,但不假请问邻居贵姓啊?」.
温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