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认为,像程姗姗那样骄横的女人,接受他的深刻教训以后,要么变本加厉,要么变成羔羊。
陈扬判断,程姗姗会变成羔羊。
因为程姗姗被揍以后,不仅没有报警,而且选择了隐瞒。
这个情况,陈扬是不会告诉于鑫的。
但陈扬瞒不过郎所长。
从于鑫家出来,走到陈扬家门口,陈扬停下脚步,正要开口说“再见”,却见郎所长正冲着他坏笑。
“郎所,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嘿嘿,借一步说话。”
陈扬掏出钥匙,打开院门,请郎所长进去。
郎所长还把门给关上,走到院子中间才停下,“小陈,我是干刑警出身的,后来折了一条腿,才转到派出所工作。”
陈扬点点头,“看出来了。你的左腿比右腿短,不仔细看,就根本看不出来。”
说着,陈扬递给郎所长一支烟,自己也叼上一支。
点上火,两个人都吸了几口。
“你的眼睛挺毒的,能看出我的双腿长短不一。我的眼睛也不差,我这是十五年刑警的眼睛。”
陈扬笑道:“你厉害,你比我厉害多了。”
郎所长弹了弹烟灰,“那就说吧。”
陈扬还想装傻,“说什么?”
“你没对于鑫说实话。你不告诉于鑫,一定有你的道理。但我想知道,你去找程姗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陈扬不好意思,呵呵的笑起来。
“郎所,我可以骂人吗?”
“哈哈,非公共场所,你可以开骂。”
“去你娘的。”
郎所长笑笑,“说吧。”
“你能保证你不告诉老于。”
“这你放心。我要是想让他知道,刚才当着他的面就揭穿你了。”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一五一十,陈扬全部说了。
郎所长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许久,郎所长才道:“小陈,你太厉害了。”
陈扬淡淡一笑,“我当时也是真的生气了。在我们那里,男人有三个忌讳。就是女人欺负男人时,不能做三个动作。一掏裆,二压肩,三打头。”
“我祖籍宁波,这话我也听说过。”
“掏裆我不解释了。压肩的意思,是说男人的两个肩膀,就是男人的两盏灯。这两盏灯不能被压住,更不能被女人压住。”
“三打头呢?”
“男人的脑袋,不能被女人打,更不能被女人的鞋子砸。唉,我也是大意,居然被母老虎的鞋子砸中。他娘的,我揍她一顿还算是轻的。”
郎所长问道:“后来呢?”
陈扬说了贾南塘儿媳反映的情况。
“再后来呢?”
“再后来?没了。”
郎所长思忖了一下。
“没有后来……这说明她被你给震住了。你把她给震住了,老于的事就还有转机。”
陈扬点点头,“我也是这么判断的。”
郎所长看看陈扬,笑道:“你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还别说,说不定还真能歪打正着呢。”
郎所长走了。
陈扬关门睡觉。
守好自家坚墙,哪管人家洪水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