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这种事情，要有资质，要有领悟，也要有资源。

一个刚柔境界，对于资质好，资源足够多的弟子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事，但是对于一个比较普通的修行者来说，这一个境界都可以难住他许多日子。

方羽传授了方家八个子弟关于他突破刚柔境界的经验，这种经验属于新鲜出炉亲身经历的经验，也是方家那八个子弟决议请教方羽的原因。

不过能有四个在方羽的指导下修行到刚柔境界，就已经很不错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十几日，每天的事情几乎是重复的，嗑药修行，寻找仙缘，传授经验。

方羽先前还剩下的十八枚精元丹，又吞掉了八枚，只剩下了十枚，不过这人级中品的丹药并不是白吞的，他的力量也在飞快提升。

到了如今，方羽已经修炼到了两千斤巨力，整个人站在万象园中，许多的方家子弟都能感受到他的恐怖，似乎他随意一动，就能够灭掉他们，所以现在的方家一众子弟对他是越来越客气。

力量在不断增加，到了两千斤巨力，不过仙缘依旧没有得到，哪怕方羽的肉身资质被精元丹改善，目光可以看的更远，耳朵可以听的更清，依旧没有在外边得到什么仙缘。

他倒是看到了有一个马奴，发现了一条下水道，可以直通这内院假山群下面的淤泥中，每天悄悄地熘进来，偷听方家的武功。

那个马奴，自然就是方寒。

方寒的父亲原来也是方家的家奴，所以他一出生就是方家的家奴，甚至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是方家的家奴，要为方家效力。

方家还是很有讲究，哪怕是马奴，奴隶，方家也不会禁止他们娶妻生子，当然马奴娶的妻子身份也是奴仆，不可能是方家的女子。

虽然如此，奴仆依旧可以生儿育女，否则奴仆没有娶妻生子，一代下来就断子绝孙了，根本不可能有后代。

从这点讲，方寒能够出生，也要多亏方家的规矩。

但是现在这个身份卑微的奴仆，居然偷偷摸摸进入内府之中，偷学起主人家的武道真传，这种行为简直是胆大妄为，一旦被发现必须要杀死，狠狠地处置。

方羽却没有举报，只是目光偶尔往那边假山之地看了一眼，吓了方寒一跳。

“那是谁，方家的杰出子弟方羽？听说他最近修行到了刚柔之境，十分威风，被许多方家子弟恭维着，难道他发现了我？不可能，我隐藏的这么好。”

方寒正在认真偷学方家子弟的动作，尤其是方羽的动作，任何动作神态，都被他记在脑子里，就看见那个方羽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看过来一眼。

这一眼吓了他一跳，差点让他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随后他就发现那个方羽又继续演练，刚才似乎只是无意之举，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被他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了，但是我方寒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奴仆吧。”

方寒心中想着，眼神又看起了不远处的操练。

他深深记得他的父亲在临死之前告诉他一句道理：宁为乞丐，不为人奴。

但是想要从人奴脱离出去，实在是太难了，因为整个龙渊省都是方家的地盘，如果他就这么跑出方家，不到一天就会被方家找到，那个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必须要偷学武功，才有可能逃的更远，真正摆脱人奴的身份。

“遭了，我忘记了，今天二小姐好像要骑千里雪出门打猎！”

方寒突然心中一凛，惊起了一声冷汗。

想到这里，方寒再也没有偷听的心思，立刻从假山爬出了下水道，出了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