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再次下跪,脑袋贴近地面,颤抖道:“奴婢该死,刚刚在夜王书房听见响动,驻足一下,这才让羹汤凉了。”
王思妤眼瞳微眯,盯着地上瑟缩的丫头,冷言道:“夜王的书房有动静。”
“是,频频发出声响。”
王思妤若有所思,“下去吧!”
俯首在地的夏禾连忙躬身退出了屋子。
此时的追风在一番细细的翻找之下,书架后的墙缝,找到了温戚之前给的药瓶。
将瓶身的浮土擦去,追风立刻向着沧澜苑进发。
王思妤由着夏禾搀扶,悄悄地跟在了追风的身后。
再次回到房间,夜司宸依然同一个姿势躺在床边。
追风扑到床边,急声道:“王爷醒醒,我将药拿来了……”
但任由他呼喊半天,男子依旧没有动作。
来不及多想,追风自作主张,直接从瓷瓶中倒出了一枚药丸,放入了夜司宸的口中,并换下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衫。
这一切都落在了王思妤眼中。
只见她眸光阴狠,在黑夜中散发着幽绿色的光忙,垂在身际的双手不断收紧。
温婉秋都是你这个贱人,才让表哥余毒发作。
看着夜司宸苍白的面容,掌中甲印血流的场面,王思妤心中如针扎一般。
但,眨眼间,这抹心疼之意陡然消散的王思妤身上。
此时她嘴角微挑,瞳中爆发出一抹得意的轻笑。
望着夜司宸此时样子,一个凤飞枝头的计划悄然出现在她心中。
翌日清晨,一缕光射在了温婉秋的面上。
睁开晶亮的眼眸,环视周围,忽然视线落在了身旁的紫金锦盒上。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金沙葫芦。
砰。
温婉秋将盒盖重重落了回去,精致的小脸凑成一团。
那个男人现在后悔,晚了。
听见屋内的响动,温戚登时敲响了房门,“秋儿,醒了。”
“是,三哥。”
“寒霜,准备盥洗。”温戚吩咐道。
早膳后,温戚在给温婉秋更换额上的药。
望着氤氲血色的伤口,温戚的俊脸不禁暗沉下来,拿着药布的指节泛白。
温婉秋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温戚的面色,轻咬齿背,一双凝水的圆目,在眶中不停打转。
“今日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入宫请离,咱们就回苍穹了。”温戚淡言道。
“知道了,三哥。”温婉秋垂下眸子,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
望着略显沉寂的温婉秋,温戚从怀中拿出了昨夜的半块玉佩,放在了温婉秋眼前,“这是什么?”
一双眼瞳微凉,这怎么会在三哥手中。
温婉秋眼底惊异,一丝不落,全都被温戚瞧了去。
再次抬头,温婉秋已然换上了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语气尽显娇意,“三哥说什么那,这不就是我的玉佩吗?”
温戚一把捉住了温婉秋欲意藏起的身上玉佩的手,俯眼而去,“那你身上这块又是什么?”
望着温戚平静,但不容置疑的面孔,温婉秋垂头不语。
温戚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等着温婉秋给他一个解释。
他记得,在温婉秋小的时候,这半块玉佩就被弄丢了。
如今,在夜司宸的身上得了这半块玉佩,不得不让温戚多想。
尤其是见了温婉秋现在这幅样子,他更加确定,她一直都知道,那半块玉佩是在夜司宸手中。
“你不问问我在何处得的玉佩?”温戚挑眉看向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