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棠祝听到他微微颤抖的语调。

“你不愿意说话，那便不说了。”

气氛陷入短暂的安静，一时之间只剩下室外风过的轻微声响。

棠祝慢吞吞眨了下睫毛，叹了口气。

……该死，她就见不得人委屈。

于是她晃了晃纤细小腿，没什么感情地敷衍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像个被输入执行口令的机器人。

听起来明显不太感兴趣。

但希恩却像是觉得有点惊喜。

他瘪了下柔软唇瓣，给她抹药的时候话也忍不住变多：“……今天猎鬼组织的来找我了，他们想和我联手对付你，我知道你也在的。”

棠祝点了下头。

“以前的我也许会答应。”他似乎在竭力忍住颤抖的声线，“但很奇怪，今天的我却怎么都提不起兴趣。”

哪怕是他以前最想要的皇位。

在那一刻他却仿若失去了兴趣。

他的注意力全在不知何时进来的小蝙蝠身上。

这种转变很奇妙。

他自己甚至也被惊到。

奥蒂洛斯现在位置是他所梦寐以求的。

他就是因为想登上皇座，受万人敬仰，所以才会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变成今天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狠戾模样。

他情感这一块几近空白，这种认知让他感受到了危险。

但更多的是接近。

棠祝：“我知道。”

她语气平平无奇，听不出来是不是在敷衍。

即便如此，希恩也觉得很满足了。

——她当然知道。

她活了近千年，见过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