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杏眸停顿在进来的那人身上,默默无声地打量着对方。
落在褚渊的眼里,则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咳———”
虽然穿着一身灰墨色的布衣,可是没有掩盖他的风采。
束在头顶上高高的发髻,和徐琬看到过的丸子头有点相似,又有些不同。
来不及让她仔细琢磨到底哪里不同,褚渊开口了。
他冷清的眸光停留在徐琬的脸上,没有感情的嗓音传入徐琬的耳里。
“这一副药再服下,应该就没事了。徐琬,你即便是不愿意嫁与我,也不该伤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呃——”
莫名其妙让人教育一番,好面子的徐琬在眸子触碰到对方郑重得不能再郑重的目光时,忽然有点儿心虚…
经过这一段的事情发展,徐琬多少有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房子,古早味。
着装,古早味。
连突然冒出来的人说话的方式,都是古早刻板的味道。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貌似…穿越了……
为了掩饰她的气短、心有杂念,徐琬移开视线,好让她能够自在一些。
“受教了!受教了!”
“褚渊?…不知可有吃的,我太饿了……”
眼下不管是摔死穿越,还是面前这个顽固的男子可能会是她以后的丈夫,都越不过填饱肚子来得重要!
褚渊以为这时候的女子都是含羞答答的,不曾想,他第一次接触的女子竟然是个…大大咧咧、直言不讳的人物。
“稍等片刻。”
一双长腿极快地走到床榻前面,褚渊把熬好的汤药放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很快的转身出去。
徐琬躺在床榻上,闻了一肚子的苦味,感觉嘴里都在冒着苦水。
她心里盼着褚渊能够快点儿回来,让她填饱肚子。
没一会儿,褚渊端着一碗黄澄澄的粥回来,送到了床榻边。
“起来喝。”
徐琬早在褚渊跨过门槛进来的时候支起手肘,麻溜地翻身爬起坐好。
和黑珠子一般大的杏眸趴在碗边看着,见着碗的边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破口,徐琬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塞道:穷啊…竟然有人比我还穷…
耐不住许久没有进食的腹部适时传出响亮的“咕噜咕噜”声,巴掌大的小脸皱起,心里宽慰着自己。
罢了罢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纤细的指节捧起碗,送到小巧的唇边,鼻翼竟是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
于是,吃货的本能反应,徐琬不顾形象地对着碗稀里呼噜,喝完了一碗玉米粥。
捧着空碗,徐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难怪有一股香甜的气息,原来是玉米渣子粥啊———
“多谢。”
褚渊全程站在一侧,自然目睹了徐琬饥不择食的模样…她到底是有多饿…?
也罢,自从她摔倒晕眩后,说来也有两日没有进食了。
低沉的嗓音渐起,“还要?”
徐琬摇了摇头,虽然她并没有喝撑,但是大病初愈,可不兴这么作贱身体的!
想到这里,徐琬看向褚渊的目光逐渐变得哀怨起来。刚刚教育她发之体肤、受之父母…的人难道不是他么?这么迫切的追问,难不成想要让她做个饱死鬼…
徐琬不禁有些怀疑褚渊是好是坏,看着冷冰冰的像个不好相与的,给她熬药端粥可见其善意。总之是善恶难辨啊——
徐琬不由为日后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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