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打算给自己找点活干,恰好瞟见角落里的竹篓,立马有了主意。
昨儿回来时,天色已晚,两人又疲累不堪。因而,背回来的东西随手搁在院落里,还没有处理。
徐琬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气势十足地朝着角落里走去。
褚老二溜达进门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么一幕。
褚渊还没成亲之前,徐家村那位徐忠的闺女长得标致这事,褚老二早有耳闻。
男人没有哪个不好色的,只是分把色欲看得轻和重两种,褚老二就是后者。
早在褚家办喜事那日见识过徐琬名不副实的姿色,这仔细一看,脸蛋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生得又白又嫩,身子前凸后翘,可是个天生尤物啊。
褚老二羡慕得吞了一口口水,舍不得移开眼,可惜,他暂时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褚渊!”
扯着嗓子一吼,来者不善的架势。
徐琬最先注意到来人,她觉得声音很是耳熟,大概过去知道对方的身份。
侧过身,背对着人,装作没看见,暗中撇撇嘴,老不休的,又上门来嚼舌根了。
上次这货在褚渊前面指责她的不是,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对她这样的小白不带善意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片刻后,褚渊拿着锅铲走出来,对眼过去。
一见来人是原主二叔,他立刻皱起眉,冷冷淡淡地叫了声“二叔”。
褚老二一心记挂着自己的事,哪里会去注意褚渊的脸色。他叹了口气,作出历经惨无人绝的样子。
“欸,今年秋收二叔那边收成不太行,好学粮食都让蝗虫给吃了,剩下一点顶多只能吃个把个月…”
褚老二说完,抬头看了褚渊一眼,似乎在等着他接话。
只是在触碰到褚渊那一对锋利的视线后,褚老二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只好自己接着往下说,总不能让场面一度冷下来。
“二叔听村里人说今年你家收成很好,能不能拿一点救济二叔啊。”
总算是说清楚他的来意,大家伙心里也都明白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褚渊沉声道:“去年我家粮食长得不好,收成不好,也没见二叔送粮救济我。”
褚老二老脸一臊,没见过这么明晃晃打人脸的。心里有气,大侄儿孝顺二叔从来都是人之常情的事,这个死脑筋想跟他作对吗?!
他微怒地说:“你是在怪我没对你家帮忙啊?你也不想想,你爹死的时候,要不是我这个二叔来替你们撑场面,丧事能办成?你爹能安心的走?”
他这还有理了!
褚渊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没求你着来。”
一句话把褚老二一肚子话给钉得死死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倒是看向褚渊的视线,恶毒的像一条毒蛇。
“褚渊!你想跟你二叔闹翻吗?你年纪不小了,做什么事要想清楚!闹翻了对你没好处!”
啪哒啪哒啪哒———
徐琬沉默地听完一出好戏,好不吝啬地鼓起掌来。
她语气锐利地冲着褚老二去,“真是活见久的,哪来的癞皮狗,好大的脸啊!”
褚老二倏忽听到这一句讽刺,还没反应过来,只转过头往徐琬那里看去。
然而,徐琬可不像褚渊那样有耐性,且脾气好,她话锋一转,盯着褚老二冷笑。
“别老想着位先人那一套,出去打听打听,我徐琬要是能顺从你,明儿跟你姓!”
“不要脸的我见多了,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脸这么大,你家里人知道吗?知道你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像吸血鬼一样吸着寡嫂一家的血。我看死的时候,死的远一点,要不然地下的公公有知,绝对会在下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