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颇有几分幸灾乐祸道:“该!谁让你那日那么不长眼,居然掉下河里。”
三金凉凉地看他一眼,觉得他这话说得一点感情没有,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知道什么?我那是被人推的!”
想到自己掉入河里那日夜里,他被惊吓的几次惊醒,三金便没好气。
他恨恨地说道:“都是树根!谁知道他那么心狠手辣。”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三金转眼奄奄下来,“我爹娘说了,让我以后不要再和他一块玩了。他爹娘不是正直可靠的人,教不出什么好苗子来。所以树根底子早就坏了,以前是咱们没发现,他实际上不是东西。”
小豆子静静地听完他的话,不自在地挪动了下脚。
其实他心中是觉得这话说不对,因为从前树根并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相处的时候,很是友好的。
可是,树根变成这副样子,谁又能想得到。要是三金没有及时上岸,兴许已经溺死在河里。
小豆子的心里蓦然有点难受,压抑着情绪道:“算了吧。以后你别靠近水啊。”
主要三金被周家人保护的太好,他更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前面有三个人给他挡着一切困难,轮到他走的时候,路都是顺畅无阻的。
另一边,狗娃看一眼其他玩伴的踪影,发觉他们离大部队越来越远,他心急道:“诶哟,咱们掉队了,赶紧跟上去吧!”
……
褚家位于村子的中部偏东的方向,大路只有一条径直往前。
徐琬俩人出现在村里时,接近响午。
一个半时辰的路途,任是铁人也扛不住。
徐琬累得气短,脚步发软,她慢腾腾地迈着沉重的脚步。很是怀念二十一世纪的交通工具。
可是如今,她只能想想。
徐琬声音颤颤巍巍地感叹道:“路好远啊———”
随后她侧头看一眼脚步仍旧稳当的褚渊,疑惑地问道:“你都不累吗?”
若是凑近看去,可见褚渊硬朗的脸部轮廓上已经渗透出透明的汗珠。
只见褚渊长长吁了一口气,“自然是累的。”
徐琬刚要再发问,那为何看上去不见累得明显……
褚渊像是有读心术一般,缓缓说道:“可我在你面前,总要保持点英勇的形象,否则,你怎么敢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我呢…”
徐琬来不及愣神,瞟见他一脸认真的神色,确定他不是在说笑。
当真是有了突破口,袁老贼一张开了光的巧嘴,回回能让她听得甘拜下风!
徐琬缓慢地转回头,直视着前方的路。
“够了啊你…从前只以为你脸皮厚,却不知道一张嘴张口就来…”
褚渊闷笑一声,些许傲娇道:“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更深入的了解我。”
眼见着到了归家的时辰,小豆子小跑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看见前方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他立刻朝着这儿追来。
“大哥———嫂子————”
半大的身影一溜烟地追到俩人面前,小豆子停住脚,仰着头,欣喜地看着他们。
他睁着圆眼,好奇地问道:“嫂子,你的脸怎么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