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头,外地人,有东西!”
一个巡丁拿着包袱,朝着拒马后面竹椅上的络腮胡子巡丁喊了起来。
“你是哪里人,到余姚做什么?”
络腮胡子站起身来,腰悬长刀,过来在包袱里摸索,表情极不耐烦。
“小人嵊县人,到余姚去看女儿女婿!”
年过半百的老者恭恭敬敬,衣衫整齐,一看就是体面人家。
摸到包袱里,几大锭银子手感极佳,络腮胡子的眼睛,登时一亮。
“你女婿是做什么的?”
“回官爷,小人女婿是余姚城南开茶铺的!”
老者小心翼翼开口,眼睛盯着自己的包袱。
“开茶铺的。”
络腮胡子点点头,抓出两锭银子,就要放入自己怀中。
“官爷!”
看着络腮胡子把两锭银子塞入怀中,老子急切地叫了起来,满脸赔笑。
“官爷高抬贵手,那是小人的银子!”
“你他尼昂的鬼嚎什么?”
络腮胡子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老者捂着脸立刻收声,包袱也掉在地上,银子都掉了出来。
络腮胡子跟着连踢了老者几脚,嘴里高声怒骂。
“兄弟们,这人是大岚山土匪的探子,抓起来!关起来再说!”
过关的百姓们心惊胆战,无人敢吭声,几个巡丁上前,就要把挨打的老者拖走。
“几位官爷,我错了,我错了,求官爷放了小人吧!”
老者“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络腮胡子捡起掉在地上的另一锭银子,只留下了两锭塞在包袱里,扔到了地上。
“还不快滚!”
络腮胡子眼睛一瞪,老者抱起包袱,灰头土脸就要逃离。
“下一个……啊!”
志得意满的络腮胡子忽然抱头,惨叫了起来。
原来是性烈如火的孙家纯按捺不住,悄悄下了山坡,疾奔上前,狠狠一枪杆抽下。
孙家纯连续几下,络腮胡子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却被郑思明和赵国豪几人拦住,迎来的同样是一番暴打。
众人打络腮胡子的同时,瘦猴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王和垚,心惊胆战。
不用说,这些家伙是要借络腮胡子立威了。
王和垚面色平静,任凭孙家纯几人抽打络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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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
早上一过来,就看到这么恶心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心堵。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你们是谁,怎么乱打人?”
“快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几个巡丁一头雾水,怎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
“谁和你是自己人?你个狗一样的东西!”
赵国豪边打络腮胡子,边向巡丁们怒骂。
“打死你个狗杂种!”
孙家纯打的络腮胡子满头是包,犹自不肯罢手。
“各位百姓,我刚来,叫王和垚,是县太爷任命的,来管大岚山巡检司的事情。大家都听清楚了!”
王和垚看着巡丁,还有眼前观看的过关百姓,缓缓走了出来。
“噼啪”两声,那个调戏妇女的巡丁脸上,狠狠挨了两下。
王和垚打完,一声怒吼,霸气侧漏。
“你,光天化日之下敢调戏妇女!脱了皮,给老子滚!”
大白天的调戏良家妇女,要是没人看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调戏良家妇女,这可是触了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