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就多烦哥哥照顾和提携了!”
王和垚暗暗心惊。看来,这李福是李之芳的家丁一类,算是李之芳的家奴了。想不到这绿营兵中,也是裙带关系。
这家伙,这么圆滚滚的身材,还没杀敌,估计自己先绊倒,他能上战场吗?
“好说,好说!”
李福心中暗暗不爽,却不敢表达出来。
怪不得这小子见面没有“孝敬银”,原来仗着是总督大人千金的救命恩人。
“兄弟啊,你来的正是时候。上个月官军押送粮草去应州府,遭叛军袭击,死了不少兄弟,营中许多职位空缺。你真是好运气啊。”
李福羡慕地看着王和垚。这小子那里走了狗屎运,能攀上总督大人,年纪轻轻就是千总,将来必是大好的前程。
王和垚暗叫侥幸。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哥哥,这营中有多少人啊?”
王和垚看着营中乱糟糟一片,跟菜市场一样,眉头皱了起来。
“没有定数。有时候四五千,有时候六七千,一般在五六千左右。”
李福向王和垚仔细解释,不厌其烦。
“咱们兄弟吗,主要是护送粮草辎重,有时候是一营,有时候是两营,没个定数。”
李福和王和垚边说边笑,把臂向前。
“哥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的担子不轻啊!”
王和垚嘴里恭维着对方。
郑思明撇了撇嘴。王和垚处事不惊,八面玲珑,有了他,兄弟们也能呆的舒服点。
众人嘻嘻哈哈跟着向前,孙家纯眼神寂寞,左顾右盼,似乎另有心事。
“哥哥,那是……”
走了一段,军营一处,一群民壮正在教场上喊着口号操练,大刀长枪,虎虎生风,很是有些气势,就如武馆练武的徒弟师傅一样。
“这些都是绍兴府的民壮,归其他营管辖,不押辎重粮草,是正正经经的绿营兵,这今天就要开拔,随大军一起南下。人家的主将是旗人,跟咱们可不一样。”
李福的眼里,有着那么一丝羡慕嫉妒恨。
“旗人?”
王和垚不由得一愣。
“这些家伙的将领叫姚仪,汉军镶红旗,也是个游击,有些本事。他老子姚启圣是温处道佥事,朝中有人,很是有些手段。这些家伙过几天就要去金华,听说康亲王的大军在那里驻扎。”
提起姚启圣,李福似乎有些敬畏。
王和垚微微一笑,暗暗有些尴尬。
他们原本要投靠的是姚启圣,原来这些民壮也在这营中,这可真是阴差阳错。
不过,这样一来,他可暂时没有机会去前线。
“这姚启圣原来是个商人,康亲王南下平叛,他们父子俩捐钱募民壮几百人,到康亲王麾下效力。”
李福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
“姚启圣父子俩练兵有一套,立了不少战功。人家养兵买马,弄的甲胄弓矢,都是自己掏银子,足足扔进去了五万多两!”
“五万多两!”
王和垚和郑思明四目一对,都是吃惊,王和垚哑然失笑。
“好大的手笔!好大的魄力啊!”
果然是大清的好……臣民啊!
5万两银子,可是够5000人一年的开销了!
人生的追求,果然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