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纵有十万八千梦,不及人间一两风。我问轻风何处停,风却吹熄梦中庭。”脑海里始终萦绕不去,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这样,也许更容易坚强。然即便有梦,有伤,也难掩那当初留下的难忘。
高山之上,望着远方的灯火风光,也许只有此刻才能满足那许久的忧伤,落枫谷之上难有一片高挑之地,即便此时已深秋,也是孤身一人。
深秋的昏黄,些许微寒,落日已残,透过重重枫林,一个清瘦的身影,如此孤寥,远处那一片青鸟,也沉沉低鸣。
清风吹乱了青年的头发,落叶落满肩膀,久久的观望,不知是何作想,似沉思,亦是低咽,远处一片宁静,依然迷乱了双眼。
时间,总是不值得同情,渐渐残阳已不见,只留余晖。此时,一个轻轻的脚步声打断了宁静,一青衣男子从林中穿过,来到那青年身后,停下,默默的望着,嘴唇轻抿,似有叹息,低下头,略一沉思,转头望向石壁之下的远方,不语。
那青年脸色煞白,清秀的面庞没有表情,但,那隐隐的忧伤清晰可闻。就这样,两人并立而立,许久,或许很久。
“林兄,你要的那个名帖我已找到,你打算何时要。”青衣男子缓缓道。男子开口之后,才知这是十年之前,墨城林家的林风。那青年听罢深吸口气,道:“等等吧,我还些事要做,到时我再找你。”
那青年名公子煜,是墨城新起之秀,相貌英俊,武资齐伟,是墨城新一代武者翘楚,出身名门却又家道中落,凭其天资不凡在墨城闯荡,颇有一番名气。
“不知那两位仁兄什么时候到来,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了。”公子煜道。
“苏兄在南陈之地已有数年,前不久才与我通信,说是在南陈蛮荒之处得到了一些机缘,现正在参悟。”林风道。
公子煜嘴角轻笑,“是吧,这货总是如此好运,本就勤奋,再有这许多气运怕是不久之后我们这等凡夫俗子就打不过了。”
“你们两个总是在见面的时候要较个高低,也不知你俩还是年少。”林风道。
公子煜大笑:“林兄,我们可不像你,这武道时至今日也没见有几人,残存那深山之中的高人不知真假,匆匆岁月,几十载之后归尘归土,无人记得之后,再去后悔当时没有好好享受世界,那该是多遗憾。”
林风转身,拍了拍公子启的肩膀,道:“世人断然不会忘记你。”公子煜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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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此话?”林风道:“大名鼎鼎旧城李氏公子煜,可是玩笑?年少时威名赫赫,以弱冠之时便从一众绿林之中夺得墨城不世宝剑惊寂,赢了入圣城神迹的机会,这等资质在整个风华帝国里也无第二人吧。”
公子煜道:“还不是林兄有意让贤,哪有我的份。”林风摆了摆手,道:“与我何干,那时我也只是个纨绔子弟,哪懂世间冷暖,你那时的修为我是望尘莫及。”
公子煜倒也不争辩,眼神飘忽,原本轻松惬意的神色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苦涩,道:“若不是这个机会,也不会有后来之事,唉,这许多年,我一直玩世的态度对待一切,也只是为了湮没深处的疲惫。”
公子煜一顿,转身走到身后的峭壁边,捡起一片落叶,把玩许久,道:“林兄,我本不是那种愚陋之人,却想不得一件事,人在世上走这一遭,是为了什么。”
林风道:“或许是修行吧,这世界与那个传说中的九幽炼狱相比,哪个才是真的炼狱,谁也说不好吧,这三十载已过,你我又得到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公子煜仰头看着星空,道:“你我皆凡尘,就如这星空,毫不起眼。”林风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往常没见你如此啰嗦。”
“人非神,谁又没有绝望的时候,有情绪不是很正常吗?”公子煜道。林风道:“不正常,对于别人正常,你就不正常了,声名遐迩,英姿勃发的惊寂剑李煜在这感叹人生,让墨城的姑娘们看到,就得伤心落泪了,对了,就是那个颜府,叫浅浅的姑娘,尤其上心,一口一个哥哥叫的,羡慕。”
“行了,行了,我看你今天也不正常,咱们认识这许多年,你往日是冷静沉稳,内敛阴郁,没想到今天倒调戏起我来了。”李煜道。
“大战在即,你们这些朋友,对我都是帮助许多,若是此次我身殒,就没有机会如此放松了。”林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