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的朽木白哉，生活在爷爷的羽翼下，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他看不见的一片黑暗，也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

在朽木白哉看来，羽生道三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他是击败天上天藏的英雄，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贵族的荣耀，让他不能不为羽生道三发声。

可是他的声音，和他的脸一样稚嫩。

“很抱歉，白哉，瀞灵廷有太多我想要，我需要去保护的人了。”

结界消融，依旧背对着的朽木白哉刚抬起脚，却身形摇晃，一个仰头。

他忘记了，自己的灵压刚刚已经空空如也。

没等羽生道三动，负责结界的一名所属于朽木家的死神，上前一步搀扶住了白哉。

真是失态。

被下人搀扶的白哉，感觉脊背一凉，心想这家伙往哪摸呢，紧跟着，白哉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

一滩烂泥，覆盖了白哉的半张脸，紧跟着，像是毒素一样向白哉的身体扩散。

“呦，羽生道三，我们又见面了。”

“朽木白哉”像是感觉他这一身很不舒服，随手一扯，将袖子，和裤管扯碎，像是小流氓一样，半蹲在地上。

从道三的视角来看，对方还挺客气，尤其是顶着朽木白哉的脸，也算熟人，道三也下意识摆摆手。

烂泥虚见到羽生道三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他现在的脑海里其实还充斥着一个问题。

我究竟是谁。

他每一次死亡后，再生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一个拥有记忆的其他人。

他没有名字，只有太刀川想告诉他的过去。

不是所有记忆都值得保留，烂泥虚的记忆里。

最重要的一个人，便是数次击败，并杀死自己的羽生道三。

击败羽生道三，不是烂泥虚的执念，更像是一场游戏，唯一属于他的游戏。

“喂，你们两个，呼……”

白哉阴暗虚无的瞳孔恢复了身材，伸出手去扯脸上的面具。

“该说不愧是队长级嘛。”朽木嘴里的声音再变，“不，或许是五大贵族的灵压特别吧。”

“给我滚开。”

明明被道三榨干的朽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这一层面具揭开，摇摇晃晃，白哉后退两步，只是他的脸上，属于虚的不详面具，正缓慢的再次浮现。

“杀死我，羽生道三。”一咬牙，朽木白哉展现了别样的气魄，“给我留一个最体面的死法！”

不等羽生道三答应，朽木用最后的力量，一摇一摆的冲到了羽生道三的身前。

道三此时已经把刀拔了出来，正巧撞在了刀刃上。

碰瓷？

“呦，羽生道三，再见了。”

刀上那莫名的力量，已经传达到烂泥虚的灵魂深处，这种结束，他已经习惯了。

这一刀刺入了胸口，可白哉感觉不到疼痛，白哉一仰头栽倒在地，闭上眼睛，嘴角向羽生道三露出淡淡地微笑。

“代我向我的爷爷，银铃大人说对不起，但他的孙子，没有辱没朽木家的名声。”

看着仰面的朽木，眼缝间，真情地流露出泪水，羽生道三心虚的往后退。

当朽木白哉清醒过来，一定会砍死自己的吧。

……

“诶？真是倒霉呀，居然碰到了羽生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