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宫人按着推到封安面前。
“陪侍?”
封安很想给她两巴掌,可她个子太小够不着,掐着指尖盯着她,“我看你是想害死我阿娘!给我打!”
身后的宫女上前。
“啪啪!”
两耳光扇过去。
“继续打!不要停!”封安说着,又回头对身后另一人道,“即刻去寻三哥。寻不到就找赵一头领。”
“是。”
那宫人赶紧应声。
急匆匆穿过光明门,正要往清华宫方向疾步去时。
却被人拦住。
抬头一看。
常王站在不远处,笑着问:“这不是四妹的随侍么?何事如此行色匆匆?”
……
清华宫内。
魏瑾坐在一边,由着御医帮他磕破的额头上药。
另一御医自内殿走出来,脸色不太好。
魏瑾立即起身问:“孙院判,如何?”
孙院判看了他一眼,摇头。
魏瑾的心当即就沉了下去。
孙院判道,“从殿下中毒情状与宋姑娘情形,以及药味来断,当是软媚香无疑。”
“软媚香?”魏瑾不曾听过这名,“这是何毒?”
孙院判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一种春物。”
魏瑾顿时勃然大怒,“混账!”
他本就生得魁梧,这么一吼,惊得众人皆是变色。
他只能强压了火气,又问:“可有性命威胁?”
孙院判面上露出几分难堪,顿了顿,才道,“药物发作之时,犹如熔浆炙烧,炼铁之水过于血脉,令人生不如死备受痛苦。只有与饮下解药的女子……同房,方能解开药性。”
“!!!”
众人愕然!
魏瑾登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居然还是为着封宬的正妃之位!
饶是他素来教养规束,也想大骂一句,这帮不要脸的下作东西!
深吸一口气,又问:“孙院判可能配出解药?”
谁知孙院判的脸色更难看了,朝内殿扫了眼,道,“软媚香是当世少有的春物,因其制药之法,乃是用六六三十六种**之物的血液配制,而解药便需知晓这**之物是哪些,用量又是多少。”
魏瑾一听,就知道孙院判的意思了——除了下药之人,这世上再无人知晓解药如何配!
他再次攥了攥拳头,才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又听孙院判道,“不过,好在三殿下自幼便常以毒做食,血脉对多数毒物皆有克用。这软媚香虽非毒药,却因着三殿下血脉中的防护,并不能立时浸入心脉让药物发作,如今尚有时机转圜。”
魏瑾听着就后背一层层颤栗——常年以毒为食,以此逼迫自己的血脉能抵抗毒物谋害!三殿下这一路走来,到底如何艰辛!
他顿了顿,点头,“如此,劳烦孙院判,尽快寻找解药配制之法。”
孙院判应下,“下官定当尽力而为。现下还需得去向陛下禀报,就先告辞了。”
“来人,送孙院判。”魏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