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七瞟了眼,无声讥笑——心术不正,寡凉薄命,一辈子劳苦。
等两个姑娘离开。
他正准备关了大门。
忽然听到外头有妇人哭着跑过。
“大妞啊!大妞!”
他一抬头,看到巷口处,居然是个熟脸。
那个让小道姑几乎费了全身功力保下来的被附身的女子!
妇人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哭了起来,“大妞!”
两人身后,还跟着个一脸仓皇焦急的年轻人!
水七看过去,就见那女子皱了下眉,旋即,露出一副害怕可怜的样子!
顿了顿。
忽而‘哐’地砸上了门!
就听身后传来轻柔问声,“怎么了?这样生气?”
水七翻了个白眼,瘪嘴,“白费力气!做那好心干什么!”
白发女子却笑了,朝门口看了眼,轻声道。
“但得个问心无愧吧?”
……
“师父!师父!你看!”
大师兄捧着一盏琉璃的小盅跌跌撞撞地冲到了灵虚观的大门前。
刚要跨过门槛。
坐在屋顶上的观主忽然醉醺醺地喊了声,“慢着些。”
大师兄立马往后连退好几步,笑嘻嘻地抬头,举起手里的小盅,“师父!您瞧!我捡到了什么!”
观主又喝了口酒,塞上酒葫芦的塞子,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朝底下瞟了眼,伸手,掸了掸道袍前摆,往前一跨。
好一副仙风道骨……
“啪!”
踩了个空。
“哎哟!”
从屋顶,摔到了道观旁的草垛上,又咕噜噜地滚下来。
“哈哈哈!”
大师兄一手端着小盅,一手指着观主,大笑起来。
她站在门里,歪头看了看,跟着学大师兄的样子,伸手指着观主。
“哈!哈!哈!”
观主一身狼狈地站起来,瞪他俩,“孽徒!”
头顶上两根草。
大师兄乐得不行,又举起手里的小盅,“师父!您瞧!”
她扶着门框从高高的门槛里跨出去,大师兄蹲下来,将小盅放在地上,让她瞧,“落落,你看,好不好玩?送给你!”
她蹲在大师兄身边。
就见那小盅里,一尾不过小指大小的……鱼?
瞧着像是鱼,可是尾鳍却大得像扇子,腹鳍是两只手的模样,正扒拉着光滑的琉璃盏,似乎想从小盅里爬出来,却很快又落回去。
发出了“哞——哞——”的叫声。
巨大的尾鳍在水里摇摇摆摆的。
通体鲜红,漂亮又艳丽。
她傻傻地看着。
观主走过来,屈指,抬起。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