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唰啦’一声,云落落手腕一抖,一道金红符光骤现!
转身想逃窜而出的黑气顷刻便被封印在内!
化作一道扭曲黑印!
而那边。
抓着白影胳膊的小鹊枝脸上金光缝隙骤消!
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白影低头看了眼,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
扭头,就见云落落拿着的符篆——似是方才从朱大人的书房里揭下的那枚。
夹在指间不过看了眼,便蹲下去,问:“小鹊枝,朱大人那日因何故而要杀你?”
倒在地上的小鹊枝并未昏迷,却是精神气明显不济,艰难抬头,有气无力地看向云落落,却明显露出几分惊惧。
一边被吓了一身冷汗的花姑忍不住低声道,“鹊枝儿,你犯什么傻呢?快些回大人的话!”
小鹊枝一颤,终是气若游丝地开口,“那夜……我原想伺候朱大人歇息,谁知,刚给朱大人脱了衣裳,忽然就听……”
想起那夜,她的面上再次露出害怕,“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然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朱大人就已经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杀了我。”
“那你是如何逃脱的?”
面对娇女如此弱态,云落落却依旧一副淡冷清然的神情。
小鹊枝分明一想到那夜可怕情状便十分害怕,可对上云落落这样淡定平和的神色,却奇怪地竟冷静了许多。
她抿了抿唇,强撑着一股子力气从地上站起来,道,“是朱大人的那个常随身侧的小厮出现了,将奴家救下……”
小厮?
白影想起那只腓腓。
转脸便看云落落若有所思地捏着手里的一块碎片,然后又问:“那一日同朱大人一起饮酒的胡商,可曾做过什么?”
谁知小鹊枝一听这话,竟露出几分慌乱来!
她无措地看了眼旁边的花姑。
花姑因着先前云落落那一手玄术,此时看她仿佛世外之人,又是惧又是怕。
忙道,“还不老实答大人的话!”
小鹊枝无助地咬了咬唇,无意识地露出了几分风流妩媚之态。
到底还是开口,“那胡商将朱大人灌醉后,曾将朱大人身上带着的一串铃铛给拿走了。”
花姑一惊,“此事我怎不知晓?!”
小鹊枝很有些害怕花姑,忙道,“妈妈,那时我正好出去取酒回来,从门缝里瞧见的!那胡商的眼神吓人得很,我怕有事儿,就没敢跟您说……”
难怪那胡商只会要挟自己!
花姑真是又气又恨,瞪了眼小鹊枝。
小鹊枝忙低下头,眼前却被递过一物,“那铃铛可是此般颜色?”
一块黑色的碎片托在一张密布厚茧却十分白皙的手心里。
小鹊枝看着,却露出几分迷茫,摇了摇头,“奴家也只是隔着门缝瞧了一眼,隐约之看出那铃铛瞧着像是旧物,外头还灰突突的一层,并未有这般黑亮。”
白影一听便是眉头一皱——不是一样的东西,这是又没了线索?
却见云落落收回手,将那碎片一攥,道,“原来如此。”
——??
怎么就原来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