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完全暗暗了下来;天空也飘起了雪花,不便上路;长生只能在破庙先住一夜,只能等待明日再进城;完成乞丐大业,赶紧在附近捡拾入夜要消耗的柴火,随便烤了点干粮吃下后;早已疲惫不堪、精力不济的长生;围着火堆旁的干草躺下双眼呆呆的望着摇曳的火苗不知不觉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火堆熄灭都毫无察觉,直到第二天一早被冻醒;眼神空洞,茫然无措的看着门口透进来的晨光,沉浸在痛失亲人的悲痛依旧无法自拔。
直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方才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有马嘶、人声,叫骂声穿插交织,此时就完全暴露了社会经验缺失的弊端,一个接触过如今社会状况的人肯定是赶紧躲避起来才是;可偏偏长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鬼使神差的走向了门口。
世道混乱,朝廷到处征兵抢粮;正常人避之不及的事情,走出门来的长生却正撞了上去,只见路上一支浩浩荡荡的人马沿着着破庙前面的路上经过;人数近百;大半被绳子捆住手连成串依次排列前行,正被手持长枪身穿皮甲,人押着艰难前行,队伍前边是一个身披铜盔铜甲的将军,看上去十分威武,负责押送的人不时发出呵斥声:手中长鞭每抽动一下便会带来一阵哀嚎;快点、快点,磨蹭什么!拖慢了行程看老子不多赏你几大鞭子!
等长生意识到什么想转身回破庙里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走在前面领头的人显然已经看见了站在破庙跟前的长生,此刻正偏头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两个持扑刀的人看了一眼长生这,迅速朝这边跑了过来,长生见状下意识朝破庙里跑,这才发现破庙除了正门外并没有其他出口;逃无可逃的长生;很快就被追来的两人一左一右架了出来,一路拖到了身披甲胄之人跟前,架住自己右手的人开口道:禀:“什长”是个小孩,这身子骨也太瘦弱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拉去充数,那什长瞄了一眼跟前的长生面露嫌弃之色,犹豫片刻后说到:管他娘三七二十一的,这年头天天到处抓人;人都吓得躲起来了,还开口就要一百个;叫老子去哪里找那么多人给他们。
你再看看后面才抓了几个人,不管了;好不容易来个送上门的,只要是个喘气的就行一并带走。
就这样;长生莫名其妙就成了那一串人中的一员,被赶着不知道要去往何方,行至午后众人饥寒交迫累的不行,官兵这才给每人分发到一块二指宽的粟米饼充饥,休息了半个时辰等官兵吃饱喝足后又被催促着上路了,没过多久长生嗜睡症发作走着走着就昏到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拉着草料的马车上,脸上胸前湿漉漉的;在这天寒地冻的野外冻的瑟瑟发抖!(水渍是昏倒后被官兵泼的)天色全黑后道路泥泞难行,这才安营扎寨点起篝火休息,时间一长大家也知道了;这小子有病,但为了凑人数一直也不曾把他遗弃,就这样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是山高林密,沿途荒僻。
也不知走了多久,大家都累的叫苦不迭,一天旁晚大家刚出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远处出现了一片堆着很多石头的旷地,背靠山体的地方建有一排木屋,天寒地冻的;宽阔的平地上空无一人,只听身边官兵牢骚道:他娘的总算到了这路滑难行;天寒地冻可折腾死老子了,这么多人弄出动静自然不小,很快就有人出了木屋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