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间,一个下人的房间?”
“走啦!”
“……”
片刻之后。
龙云凤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
下人?
丫鬟?
这房间比公主的都大,床也又暖又软,比起刚刚她睡的那个还过分。
难怪门口那个看门的老头如此认真尽责。
现在想想她在魔山住的那个山洞,恐怕连安乐侯府的茅房都不如吧。
“咦?这白色的池子还会自己冒出水啊!”
一座如白玉的小水池引起了龙云凤的注意。
正好吃完饭有些口渴。
干脆,弯下腰,捧了一捧。
“唉?别,别喝……”
杏花想要制止,却是晚了。
一捧不够,再来一捧。
“怎么了?这水很甜啊。”
“不是...这水...对,侯爷说了,月事之时不能喝冷水。天色晚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回房吧。”
小丫头脸上有点不自然,但龙云凤却丝毫没有在意。
一个纵身便是跳上对方的床。
“不错,还真不漏。”
“你要干嘛,这是我的床。”
“今晚姑奶奶陪你,你要把庞昱的事,都说给我听!”
“……”
汴梁城外。
大相国寺后山的一座宝塔中。
烛火燃起。
照亮眼前人。
八贤王揉了揉眼睛。
下一刻。
一脸惊骇。
声音颤抖。
“你是...二哥?”
“还能认出我,不错,我离开时,你不过刚能行走,转眼已是五十年!”
“二哥,这五十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你为何要离开,你现在抓我...这又是为了什么?”
八贤王满是疑问。
眼前之人正是自己那离家多年的二哥,赵德昭。
“老八,你这么多年做的不错,世人都是小瞧你了,只不过你的这个儿太让人失望。”
“二哥?你这什么意思?莫非你要谋逆?”
八贤王可不是傻子。
自己这个二哥多年蛰伏。
一露面就把自己掳来囚禁。
所图者,甚大。
“本座太祖嫡子,有何不可?”
“二哥,当今天下太平,大宋富足,百姓安居乐业,皇位已经回到我们太祖一脉手上,为何还要掀起纷争。”
“太平?富足?所谓的太平是岁币送出来的,我大宋的富足却要卑躬屈膝来换,你们只是看到了短暂的和平,却不知长此下去,我大宋会越来越弱,而异族也会更加得寸进尺,更加肆无忌惮。岁币始于太宗一脉,当终于太宗一脉。可你这儿子,一年一年的给辽人增加岁币的数量,可知人间疾苦?”
“二哥,此言差矣,这些岁币,相比于用兵的费用,简直不值一提。”
八贤王其实也是主战派。
但是眼下这种形势,他不得不违心用那些主和派的言语劝他这位二哥。
毕竟皇位上,坐的可是他的亲儿子。
“糊涂,不值一提?亏本座还以为你有点见识,辽人红口白牙,不要铜钱银票,只要白银,整整二十万两,我问你,我大宋一年出产的白银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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