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

她的母语是无语。

“既然不急着回去陪奶奶吃饭，你喊我过来做什么？”

要不是他非要在办公室见面，也不至于让人偷听了谈话。

靳墨忱正色道：“有件私事想问你。”

唐娇递了个疑惑的眼神。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怎么……睡到一起的？”

提起此事，他颇有些难以启齿。

具体的唐娇也记不清了，要不是意识迷糊，她也不可能把靳墨忱当成鸭子睡了。

靳墨忱出言提醒，“你原本的打算是？”

“我当时喝了酒，找酒店经理叫了特殊服务……”

唐娇说到一半，神情一顿，“事后经理问过我是否满意，我当时在气头上就没理会他。”

对方既然主动询问是否满意，那就说明她当时叫的鸭的确是完成了“服务”。

靳墨忱想的更多一些。

若不是出了意外，唐娇那晚应该和她点的鸭在一起。

而他当时中了药，给她下药的人基本可以确定是路漫漫。

若路漫漫给他下药的目的是想和他在一起，那她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身边。

可她分明是等到第二天才来抓奸的。

虽然不厚道，但唐娇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我就说你被未婚妻甩了，是你自己的原因吧。”

严格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

想归想，幸灾乐祸到底不好。

唐娇收敛了看戏的表情，见他还傻木木的回不过神来，忽然就有些同情他了。

从某种程度上看，她和靳墨忱同病相怜。

她未婚夫把她当个玩意儿，言语间尽是不屑鄙夷。

他未婚妻为了退婚不惜自导自演了一出抓奸的戏码。

一时竟分不清谁更惨一些。

好在唐娇并非自怨自艾的性格，既然决定和裴斯年一刀两断，便不会再沉溺于过去。

她自己走出来了，还不忘拍拍“病友”的肩膀，用过来人的语气劝他：“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能代封教授的课就说明你肚子里还是有墨水的，有识之士在哪儿都吃得开。”

靳墨忱视线落在她白皙的手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