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扫了她一眼,沈靳年把她放到了床上,顾安笙大脑不经思考,一个抬手想要趁人不注意摘掉他面上的口罩。
就在她的手碰上那口罩时,那人戒备的朝她望了过来。说是望着,倒不如说是盯着她。
四目相对,她的手抖了下,随后缩了回去。
她发现,她不敢!
就像有些记忆,永远只能被尘封在角落里,经不起回想,一想就痛!
顾安笙睫毛颤了颤,垂下了眸不再看他。伸手胡乱扯过了一旁的薄被给自己盖上,顾安笙低声说了句“谢谢”。
沈靳年没应她,把她放回床上后,不做停留迈着步子往后退,干净利落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转身回到了一旁的茶几旁,拿起自己刚刚放下的病历本。
顾安笙垂着眸,正好能看到沈靳年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慢条斯理的踩在大理石地板上。
余光瞥到他拿了个什么东西往回走,顾安笙冷不丁的身体微颤。
许是病房里的空调的温度有点低,她将薄被掖紧了些,目光跟随着走到床尾的人,带着疑问:“你怎么会在这?”
“职责所在。”沈靳年注视着病历本的眼睛有些微顿,他淡道。
“什么职责?”
顾安笙追着问,沈靳年却只是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顾安笙此时只觉得脑子懵懵的,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而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眼神直勾勾的在某人身上打转,从上到下。
沈靳年的皮肤很白,是很多人都羡慕的冷白皮,乍看一眼矜贵又高冷,当得了霸道总裁,演的了斯文败类。
混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说的就是这一类人。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挺拔的站在那,将身子拉得很长,白大褂的扣子没有扣上,被他很随意的穿在身上,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衬衣以及那一半的锁骨,沉稳之中散发着几分禁欲。
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银白色眼镜更是恰到好处的收敛了他与生俱来的冷厉,多了几分斯文之气。
可就算再怎么佯装斯文,沈靳年也都改不了他骨子里的腹黑本性,活脱脱的披着羊皮的狼,顾安笙心底暗自腹诽了句。
等等,白大褂!
片刻之后,顾安笙终于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