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年,你知不知道你家顾安笙到底有多坏,简直跟以前一模一样,我就只是要送她回个病房,直接把我从电梯上骗下来,从今天起小爷还不伺候了!”
周臣礼人未至声先到,隔着老远就开始朝着沈靳年大诉苦水,似乎是忘了自己刚刚怎么毫不留情的不顾兄弟情义,带着顾安笙跑了的事。
此时沈靳年已经坐回了办公椅上,一听到动静直接一个冷扫过去,语气不甚很好:“没学过敲门?”
周臣礼脚上仿佛结了冰,步子猛顿住了,“我连你床都睡过,什么时候来你办公室还要——”,突然想起来某位还在憋着火,他很识相的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周臣礼觉得自己今天挺委屈的,被一对冤家两头夹,他就不应该突发奇想找沈靳年吃饭,这是找虐还差不多,那两人分了多可惜,何不直接凑一对互相伤害,别出来祸害人了!
“不是我家的。”他正想着,突然,沈靳年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周臣礼一时间有点懵,不过脑子随即转了过来,一时口无遮拦:“那么较真干嘛,就算分了手她也算你们半个顾家人,别忘了人家可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再说了,没能亲上加亲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你要不出国人家能跟你分手?”
周臣礼简直是越说越激动,话音刚落,沈靳年满头黑线。
“啪!”
声音戛然而止。
沈靳年把手里的书拍到桌上,随后凝视着周臣礼不耐烦道:“你似乎很闲?”
“那个……我闭嘴!”意识到自己的臭嘴一时间说了些不该说的,周臣礼很识相的立马认怂。
可他的话还是戳中了沈靳年的痛处。
包围全身的冷峻一瞬间崩溃瓦解,沈靳年双手撑在桌子上,拇指抵着太阳穴,脑子里的某跟神经突突的泛着刺痛,疼的他浓眉紧锁。
他说:“你先出去,我想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