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七神在上，那个叫做盖伦的家伙，难道他疯了吗，那么高，还有那么多的异鬼，他怎么敢一个人就跳下去？！”
好不容易趁着这段城墙没有战事，趁着异鬼没有爬上来之前，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终于算是偷空找到了一个原本装着火油的空木桶，并将其滚动着搬到了自己的兄弟詹姆的身边。
然后，将其立直后麻利地爬了上去，才得以趴到城墙的垛口处，看着外边不远处，看着城门底下站着的那个身上冒着金光，正挥舞着锤子不停地砸飞一群群的异鬼，硬是凭着一己之力，便清空了整个城门区域的厉害家伙。
说实话，现在提利昂不得不承认，那个叫做盖伦的个人武力水平，确实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厉害的那个，没有之一！
但是……
对方的那种意气用事，强行逞匹夫之勇的做法，他就很是不能理解！
要是换成他小恶魔提利昂，要是他自己有对方那样的强壮高大的体魄，有着那种神奇的正义力量的话，他自己，便肯定可以做得比对方更好。
好吧……
提利昂也承认，现在的他，确实是有点嫉妒那个家伙了……
毕竟，他就只是个畸形的侏儒‘半身人’怪胎而已……要是他能有对方的那种体魄的话，哪怕没有那种力量，那他也肯定不会遭受曾经遭受的那些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和诋毁谩骂。
“不，提利昂你错了。”
“他没疯，那位盖伦阁下是个无畏的勇士，他必须那样去做，也只有他能那样去做！”
“要不然，一旦被那个巨人异鬼砸开我们的城门的话，后边那些无穷无尽的异鬼就可以长驱直入，到时，谁也都没有办法去抵挡住它们…..要是事态发展到那种程度的话，咱们这个临冬城就真的全完了！整个北境，乃至于整个维斯特洛大陆都差不多全完了！”
这时，身上占满着黑色和红色的血污的琼恩•雪诺两手分别提着一柄骑士钢剑和一柄龙晶短刃大跨步地走了过来，他先是驳斥了一番提利昂的话后，才同样探出头去，凝神朝着外边城门的那个方向看去。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挥舞着一柄发着金光的巨锤，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已经打死数百只的怪物，甚至还直接逼退了上千只的异鬼，然后正威风凛凛地站在城门十步之外，和远处逡巡不前的怪物集群们对峙着的盖伦骑士。
真是厉害了，只可惜……
琼恩•雪诺知道，那个盖伦是他的妹妹珊莎•史塔克的骑士，是属于她那个临冬城公爵的直属封臣，并不是他这个北境之王琼恩或者丹妮莉丝的人，哪怕他们想要笼络对方，想要挖墙脚，估计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的。
因为，对方据说是被他的那两个妹妹，珊莎和艾莉亚从狼林里给救回来的，是带着感恩的想法才加入的临冬城……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盖伦给琼恩的感觉很是奇怪，那似乎是……一个超脱于他们之上的家伙？
总之，那个骑士平日里的派头很古怪，且除了他的那两个妹妹们之外，那几乎是谁都不假颜色，也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哪怕碰到他琼恩•雪诺或者丹妮莉丝都是爱答不理的……
反正，那就是一个古怪的家伙！
但是谁都不能否认的是：那是一个当之无愧的正直且正义的强大骑士，就如同对方嘴里经常冒出的那些华丽的口号一般，对方确实能够做到以身作则，平日里的行为也是正义的，这就很难得了。
“……”
“那金色的光芒，到底是什么？是光之王赐予他的力量吗？！”
和自己的弟弟提利昂以及北境之王琼恩•雪诺的关注点不同，现在詹姆•兰尼斯特更加惊讶和稀罕的，其实是对方身上的那种金光闪闪，而且还能严重克制那些异鬼，甚至让城门外的那至少上千的敌人不敢靠近的神奇力量。
因为就詹姆所知道的，在狭海东边的厄索斯大陆那里，有一个被广泛信仰的宗教，他们那些东方人信仰的真主拉赫洛，也被称作光之王，据说是热量和生命之神？而祂的死敌，则是寒神、黑暗、冰冷与死亡之神，可能就是那些个异鬼们背后的存在？
而现在，那个叫做盖伦的，身上发出着如同天神一般的金色光芒，还能严重克制那些异鬼，那是不是就真的如同他詹姆所想的那般？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詹姆就真的应该去尝试一下准备更换信仰并尝试获得那种力量了……
因为他看得出来，那种金色的光芒，不仅仅是克制异鬼那么简单，还有很多额外的好处！就比如：提高身体的各项属性，坚韧的防御力、爆发性的力量、以及灵巧地反应能力等等。
“光之王？”
“不！那不是‘光之王’的力量，而据说那是‘德玛西亚的正义之力’？”
“我的兄弟，你难道刚才没有感受到吗，一个小时前他爆发出来的那团金光，直到现在都还让我浑身充满着力量……等我们胜利之后，回到君临的那家妓院的话，我一定会记得让他给我再上一个那种状态……”
是的，在一个小时之前，那个盖伦身上猛地爆发出的那一团金光，让他们城门附近的这些人，直到现在都精力充沛，就如同身体里有着无穷的力量一般，且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力量，都提高了很多很多！
正是因为这个，才让他们城门附近的这段城墙这里，虽然遭受着异鬼们最猛烈的袭击，可却一直能坚守着不失，并很顽强地抵抗到了现在，甚至都没有更换过预备队或者进行过轮休。
所以，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对于那种金色光芒的能力，还有着更多的期待……可惜了，要是那种力量能够复制，能够让更多的人学会的话，他们又哪里会怕那些异鬼？
“……”
德玛西亚正义之力，詹姆表示从未听说过……
“算了，不管它是什么，现在咱们先看看吧……不过，提利昂，你想回去君临恐怕有点困难，瑟曦她不会放过你的，下一次不会！”
“你也知道，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杀死了我们的父亲，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个最憎恨，最希望你快点死掉的人的话，我想，瑟曦就肯定会是那一个！！”
看了一会那个正在和敌人对峙着的盖伦骑士，发现对方和敌人还没有开始动手后，他便转过头，用百味陈杂的眼神，对着旁边这个站在木桶上的弟弟警告了这么一句。
在这个时候，在和异鬼抗争，很可能谁都活不了多久的情况下，詹姆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某些事情，就比如和他们的姐姐乱伦，然后生下三个孩子的事情…….只可惜，他们的孩子一个都没有能活下来，或许，那就是七神对他们那种违背人伦的恶行的最残酷的惩罚吧？
想想当初，弥赛菈死在自己怀里的事情，詹姆的心便如同这个北境的气候一般冰冷。
“！！”
“詹姆，我在这里对你发誓！”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害死乔佛里、托曼和弥赛菈中的任何一个，我敢对所有的神灵，对着所有的一切发誓，我提利昂•兰尼斯特并没有害死他们！绝对没有，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死他们！！”
原本正趴在城墙的垛口处朝外瞭望的提利昂，突然就激动地站直了身体，并涨红着脸对着他自己身边的兄弟詹姆赌誓着道。
是的，他小恶魔提利昂一直就是被诬陷的，哪怕他都说过很多次了。
“……”
“但我们的父亲，至少他是你亲手用弓弩杀死的！就凭这个，瑟曦是不会放过你的，而我也不会原谅你！”
乔佛里的事情，现在已经基本上真相大白，反正凶手也已经死了，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詹姆不想去多做回忆……而弥赛菈，就肯定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的错误决策和建议才枉死返回君临的船上的……
就凭这个，身为一名父亲，他詹姆一辈子都不会轻易原谅这个兄弟！
而托曼……
虽说对方是自己跳楼身亡的，但是在恨屋及乌之下，瑟曦仍旧倔强地认为，那事情也是跟这个提利昂有着些许的连带关系，就是对方的做下的一系列事情所引发的，而要不是对方杀了他们的父亲泰温•兰尼斯特的话，君临的事态，怎么会败坏到那种程度？
对此，詹姆自己也曾一度深以为然……
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而他们兄弟之间，也分成了不同的阵营，如果在抗击异鬼的时候都没死的话，将来的某一天，就肯定会兵戈相见的。
因为他会无条件去帮助瑟曦，而对方选择的是龙母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我那是在反击，不得不进行的反击！！”
“我的兄弟，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他想我死，事实上，那时候除了你，他们所有人都想我死！他们憎恨我、谩骂我、诋毁我、诬陷我、嘲笑我、恨不得我早点被押上那个断头台……”
“那一切，就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侏儒？！”
“呵！所以，我不得不杀了他……虽然现在我也常常自责，但是，詹姆……我没有后悔，他不想让我活下去，那我就必须那样去做！”
“对于这个事情我绝不否认，他确实就是我亲手射杀的！可你倒是说说看，我那时有得选择吗？你还想让我怎么去做？！”
提利昂开始在木桶上歇斯底里地大声咆哮起来，惹得木桶一阵阵地摇晃以及吸引了周边无数士兵和将领们的诧异眼神。
之前还在和异鬼交战，或者关注城下局势的他们，完全不知道那个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女王的御前首相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激动，还一副和自己的亲兄弟内讧的样子？
“……”
这种情况，让一旁一直旁听者，且还有些尴尬的琼恩•雪诺都感到有点担心，生怕那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对方会不会突然一不小心就掉到城墙下边去？
要是真那样的话，对方可就死定了的！
毕竟，可不是所有人都和那个盖伦骑士一般，直接跳到城头下不被摔死或者摔伤，且还能大杀四方，逼得数千的亡灵异鬼们蛰伏在城头的远处一直逡巡不前的……
别说是那个小恶魔提利昂了，换成他们任何一个人掉下去或者跳下去，那就肯定甭想再回来。
“……”
“所以说，上一次是例外，下次的话，瑟曦是绝不会再让你安然回到君临城的！”
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好一会自己这个情绪激动的兄弟，良久，詹姆才摇摇头，叹息着说了这么一句。
“等到我再次回到君临的时候，就肯定是她被拉下那个铁王座的时候！”
提利昂挥舞着手上的龙晶匕首，恨恨地说着道。
是的，下一次，如果他小恶魔提利昂还有机会回到君临的话，就一定是打败了异鬼后和龙母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女王挥师南下，决战君临的那个时候！到那时，一切的恩恩怨怨都不重要了，那是事关这片大陆的统治权，事关王位的决战！
“！！”
“那你到时候，就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冷下了脸，詹姆盯着旁边这个同样开始冷静下来的兄弟的双眼平静的说着。
“……”
“詹姆，我的兄弟，你直到现在还是要去选择帮她？你看看，你来北境这里，她又给你派了多少士兵？她完全不顾这个维斯特洛大陆的生死存亡，她永远只顾着她自己！”
“她是个疯子，她已经疯了，你不该去帮助她！”
在小恶魔提利昂看来，他的那个姐姐，那个瑟曦•兰尼斯特女王确实是有些疯了，对方现在失去了所有的孩子后，都有点不顾及这个大陆的生死存亡了，她就只顾她的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