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电话,纪筱禾更加确定了,他要从时夏入手。
第二天周末,时夏哪里也没去,因为她的心里还在惦记着昨天晚上纪筱禾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吃完饭也直接回屋了,没有一点动静,往常虽然话少,但也没有沉默到这个地步。
纪筱禾莫不是因为这两天去各家参观没有得到更多的灵感在沮丧吧?
时夏托着腮在院子里发呆,时父接了电话出来就看到自己女儿魂不守舍的,但是现在没有留给他可以调侃的时间,时父直接往外跑去。
甚至于他跑动之间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能够引起自己女儿一分注意,时父腹诽,要是刚刚从屋里出来的是纪筱禾,那他女儿还会什么都没看到吗?
时父来回提了好几大桶油漆进院子,时夏才恍惚察觉到:“诶?弄这么多油漆做什么?”
“我真是谢谢你终于发现我了,好歹没等我开始刷之后才搭理我。”
时夏:“……”
“你妈说,要给咱们这换个风格,刷成舍夫沙万风格,你说你妈是不是想一出是一出?”
“舍夫沙万?”
“昂,就那个蓝色小镇,你妈昨天晚上不睡觉刷视频看到的,非得半夜把我搞醒给她弄,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差点没被人家卖家当成神经病。”
“都刷?”
“昂,难道一半蓝一半白?”
“那我们是不是得集体进医院?”
这么大范围的刷漆,不得中毒?
她妈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没那么夸张,水性乳胶漆,刷室外,一次刷一点儿,不至于。”
时夏:“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好像还有事情要做,我就不奉陪了。”
时夏刚站起来就被自己爸拎住了后颈衣领:“不,你今天没事情。”
管她真有事假有事,反正在他这里,今天就该是没事的。
时夏痛苦,好不容易今天不出门,为什么还要变成一个悲苦油漆工?
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一次又一次……
纪筱禾下楼的时候,时夏已经混好颜色要开始上刷了,闻着空气中浓重的漆味,纪筱禾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时夏回头,看到纪筱禾:“你快别出来了,回屋关上窗。”
纪筱禾的鼻子可是要上保险的地步,别被漆味冲了。
“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尊敬的时女士,突发其想,要给房子换个色儿,”时夏将油漆刷抬了一下,淅淅沥沥调好的色泽在重力的作用下滴落:“你能闻出时女士要换的这是什么颜色吗?”
时母在旁边听着:“你是不是有病?搁这拿小纪当乐子呢?还什么颜色,你怎么不猜啊?油漆不都一个味儿,你能闻得出来啊!”
时母把时夏好一顿怼,时夏都傻了:“我就问问,您至于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纪筱禾才是你亲生的呢。”
“我倒是想,但我生得出来吗?”
“纪筱禾快跑,时女士对你有肖想!”
“是蓝色吗?”纪筱禾问道。
时夏傻了,时父时母也是。
时夏使劲吸了吸鼻子:“不是吧,这也能闻得出来,蓝色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吗?”
纪筱禾并没有回复这个,而是看了一眼已经动作起来的时父,说道:“今天可能会下雨。”
时父刚刷上一道的漆一顿:“啥?下雨???”
那干不及时不得都被冲了?
时母看了一眼天气预报:“没有啊,大晴天。”
时夏隐隐约约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