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没再听:“明天再说吧,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不然她真的怕可能会口不择言说出一些什么来。
时父的训斥声和时母的叹气声都被时夏关在了门后,她回了自己房间,进门那一刻就反锁上了,时夏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脑袋陷入密小空间的那一刻,眼泪就出来了。
时夏也不想哭,但是眼泪根本就不听她的话,一串接着一串的。
“哭什么呀,有什么好哭的?”
“说清楚就好了呀,不听就不听。”
“顶多就是被骂嘛,反正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
“反正早就没有指望会得到支持不是吗?”
“都想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掉眼泪啊!”
时夏边流泪边唾弃自己,等到从被子里面缓过眼泪来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窸窸窣窣地,时夏被窝里面钻进来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时夏惊得直接从被子里跳了出来滚到地上,顾不得撞到了床头柜,按开灯看见是嘻嘻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黑布隆冬一个毛绒绒的活物,半条命都要被吓飞了!
后知后觉的香味弥漫在房间里,时夏赶紧把地上淡柚色的香水瓶捡起来,还好,纪筱禾给的安眠香水没有碎。
旁边碎掉的另外一瓶香水,是前几天她妈新用棘盘儿调的,还没来得及给黎琛拿去。
这下好了,直接碎在了屋子里面。
看来黎琛今年运气不好,但凡这次要是跟往常一样做的香膏,那也不至于啥也不剩。
今年她妈搞的都是液体香。
还因为大多棘盘儿都给纪筱禾留着,就做了这一瓶出来。
时夏将瓶子里剩的最后一点儿残余倒在了小分装瓶里,好歹还有个几毫升能意思意思。
闻着满屋的棘盘儿香气,时夏并不觉得此时有多清新招人喜欢,反而笼罩在这整片的气味中,更加有些心烦意乱。
将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时夏打开窗,然后抱着嘻嘻出了门。
嘻嘻被她放到了院子里,而时夏直接就出门了。
她需要一个空旷的空间来释放她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时夏顺着池塘后面的小路,直接上了山。
甚至于上山的过程中还看见一些又红了的棘盘儿,时夏顺手都给它们包圆了。
“吃一颗留一颗。”
时夏自己嘟囔着,这样纪筱禾的棘盘儿储藏又能被添颗加粒一些。
时夏心里有事,并没有注意到后面不远处一直有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