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那您现在的情况需要告知隋将军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成熟的话,我自会联络他。”
男子颔首,瞬间隐没无踪。
…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从客栈出发前往盛京。
马车内,白衣男子手持密信端看着,一旁的暖炉热气氤氲。
“那个戚沐九也真是的,留个“后会有期”就不辞而别了,真是失礼至极,亏主子还把好不容易得来的赤龙丹给她熬药喝!”
莫羽一副很是为主子鸣不平的气恼模样。
今日清晨,莫羽前去隔壁雅间敲门时没有人应,随后他在房内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封信,内容只有“后会有期”四个字。
“她重伤未愈,应该有不得不连夜离开的苦衷。”
白衣男子将密信折好,掀帘看了下外面的日光和正在融化的雪水,空气依然有些刺骨。
密信中说,摄政王受伤养病,几日都未上朝。能刺伤姬冥修的人,当今天下还真没几个,那个逃之夭夭的西凉太子还真是令他感到好奇。
此次征战西凉的善后事宜本就繁复,再加上三天大雪,盛京周边不少官道和山路因雪崩而难以通行,需要尽早修缮疏通。
右相顾淮山已加急好几封书信,倾吐分身乏术之苦,盼自己赶紧回京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想起顾老头,他不禁莞尔失笑,也不知他现在是否真如信中所言那般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当日子时三刻,二人乘坐的马车到达盛京城一府邸前。
相府的老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在门口相迎,身后是璀璨通明的灯火。
“丞相,您终于回来了。”
看着从马车上掀帘而下的男子,老管家面露喜色。
望着府内璀璨的灯火,男子脑海中不知为何会浮现出戚沐九那双黑白分明的星眸,也不知伤口未愈的她现在怎样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才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如此放心不下。
一直持守中立,对其他三国之事不予干涉的东岳,近来却暗流涌动。
这是他此次东岳之行的重大发现。
此事须及早禀报圣上,以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