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媳妇都得五个月了吧?还没商量好呢啊?这样吵吵巴火的,能坐好胎吗?”
顾以沫都替老闺蜜发愁。
这种事情,真的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别说在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孩子随女方姓氏的都少见,更何况古代了。
郝奶奶叹气,拉着顾以沫进了屋子,她拍拍炕头,说:“炕头还热乎着呢,坐炕头吧。”
“嗯。”
然后郝奶奶又给老闺蜜找来了一些橘子啊,南瓜子什么的,让她吃,最后才拖鞋上炕了。
郝奶奶说:“哪能一直耽误着啊?无论孩子姓啥,都是我们家的孩子啊,肯定心疼啊。所以啊,大上个月,就算是有结果了吧。”
这郝爷爷死咬着不同意,这郝庆峰夫妇两个也是没啥好法。
毕竟这年代,孝道大过天。
可郝爷爷也是心疼儿子的,看见郝庆峰天天愁眉苦脸的一天天的瘦下去了,心里也不好受。
儿媳妇呢,怀着孕也不舒服,他也担心啊。
后来有一回待着待着,儿媳妇好好地忽然晕倒了,找来大夫一看,说是啥郁结于心啥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让儿媳妇放宽心,要不然啊,这孩子怕是会保不住。
可无论咋说,儿媳妇都放不宽心啊。
郝爷爷也知道说什么能让儿媳妇心情变好,可……
后来还是郝庆峰和郝爷爷单独的,爷俩单独谈话说开了。
“……庆峰承诺,只过继这一个,无论孙子孙女,都给他丈母娘养着。然后他们之后会看大夫,喝药,好好调养身子争取再多养活几个。然后之后的孩子也是无论男女,都不会再过继出去了。”
“而且啊,要是生完老二之后,五年之内不能再怀一个,老二就还要回来。”
听着郝奶奶的话,顾以沫觉得自己开了眼了,忍不住笑着说道:“这还能要回来吗?”
这又不是一件衣服,一个东西,咋可能说要回来就要回来呢?
闹着玩呐?
“所以啊,儿媳妇和老公公写了契书,还找村长做了见证。”郝奶奶撇撇嘴,整一个大无语。
顾以沫:……
当个村长还挺难的啊,啥事都得管啊。
这种契书,还能有啥真正的约束力不成?
“就算有契书,如果真的五年内没有再怀上,老二已经被那边养熟了,五岁可不小啦,孩子也认人,知道事儿了,到时候能愿意回来?庆峰丈人丈母娘能撒手?那不是要老两口的命吗?”
不用想都知道,这老二一旦抱过去,就是老两口的命根子啊。
没了儿子,那个孩子就是唯一的寄托。
怎么可能撒手?
除非死。
郝奶奶叹气,没说话。
顾以沫又说:“到时候真的闹起来……你们两家怕是会翻脸啊,到时候庆峰两口子咋办啊?”
“行了,你快别说了,你越说我越心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气的郝奶奶打了顾以沫一巴掌。
这人是诚心来给她添堵的吧?
顾以沫哭笑不得:“这事你心里没数?还怨上我了!”
又不是她说了,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