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对待自己的“第一次”，还是比较宽容的：至少没有动辄杀生，这已经算是他千年难遇的…菩萨低眉了！

尽管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太人道，好在经历过叶怀民的折磨，对于净身这种小事，二人也没什么无法接受的。

不就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吗？总好过天人永隔吧？

这般想着。

夫妻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由白玉娇开口，道：

“婵小姐，从您把我们带出皇朝酒店的那一刻起，我们这条贱命，就是属于您的了，您的意思，我们明白。”

“请您放心，我们都听您的，您说怎样就怎样。”

言下之意：我们愿意给你当狗，你不虐待我们就好。

“月儿，带他们回去吧。”

宁凡没再进行多余的敲打，扭头朝司空坠月道：“路上谨慎一些，注意安全，到了给我传个音，报个平安。”

凡事讲究一个适可而止。

到这，就够了。

有的话说多了，就不礼貌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留下陪你，让她们自己回去得了？反正这条街上的丧尸，基本都被我们清理干净了。”

“她俩有手有脚的，又不是白痴蠢货之流，还能出啥意外不成？而且，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就算死了…”

“也不会感到可惜的吧？”

司空坠月并不关心白玉娇夫妇死活：小杀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希望自家小姐平平安安，凯旋而归罢了。

“你看你，我的实力你还不放心嘛？”

读到司空坠月霜眸之中浓浓的情意。

宁凡不禁莞尔一笑，上前捏了捏她的俏脸，晓之以理道：“再说，末世里最可怕的东西，不是丧尸，而是…”

“人心啊！”

丧尸易斩，人心叵测！

“哼，你总有道理能说，真是一个大坏蛋！”

自家小姐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

司空坠月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是嘟囔着性感可爱的小红唇，一脸不情不愿地领着白玉娇夫妇，离去。

…

宁凡目送着三人的背影，消失于视野。

末了。

轻轻闭上双目，悠悠长叹：

“傻丫头。”

“我又何尝不想与你风雨同舟，祸福相依？可…面对那尊古老的祂，我是真的没有足够的底气，护你无恙。”

“我陨则罢。”

“你若死了…纵然我万劫不复，也不许你有半劫临身。”

“因为你，就是我血染山河的…意义啊！”

重活一世，我势必要倾覆整片苍穹，不为长生，不求纵横，只为能在这天地之间，摆正你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