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是三百年年份的血参提纯凝聚的。秦风服用过后的一瞬息，已是感受到了体内的血气的变化。他的鲜血好似一阵沸腾，身体也开始发烫。

只是那双眼眸却是愈发地明亮。

好东西。

秦风在心底里叹道。

药力的吸收过了大概十多个呼吸，方才是告一段落。不过，有些残余的药性还需要逐渐地与身体融合，这一点来说，不可强求图快。

方明镜不懂体修，但见着秦风无事，双目熠熠生辉，也就知道自己没做错。

这位老人幽幽道：“往后你炼制的丹药，都可以作为你体修和武修的辅助。不过，丹药虽好，但有些境界的提升，不可全靠丹药，如若不然，一身境界虚浮，中看不中用。”

这是方明镜的心得体会。

当初他就觉得，自己身为炼丹师。炼制丹药服下，就可以一如既往地提升修为。这样一来，只要专修于丹药，也就够了。

不过待得后来，他的丹道遇到了瓶颈，修为也驻足不前，等到了往后几年，武道修为开始变得有些虚浮。直至如今，再也难以找到当初的豪气。

秦风不知老人的过往，只是听着师父教诲，认真地点了点头。

丹药可以帮他提升血气。

虽是不太多，但想想日积月累下来，倒也不错。

体修的提升很难，能够增长血气的方法也不多。想想向天师兄，走的是单纯的战之道，以战养战，逐步提升。他在一次次战斗中，能够不断进步。

“这血参炼制的丹药，我应当送给向天师兄一些。”秦风突然间说道。

方明镜随和地看了他一眼。

目光带着几分的赞赏。

有好东西不私藏，反倒是关切起师兄来，这小家伙的品性倒是不错。

“这个，他倒是用不着。当初老金收他为弟子，其实我们很多同门都是不太看好的。向天是个病秧子，别说是修行了，能好好活着……已是不太容易。之后老金以各种灵药为他药浴，从小到大，从不间断，也只是近几年，方才停下。其实，他的身体里啊，可是有好些没有吸收的药力。所以，这些年来，他好勇斗狠，不断挑战同门。宗主和四大长老也都知道他的处境，没有责罚过他。你现在送他丹药服用，却是浪费。”方明镜认真地解释道。

秦风听闻，方才是明白过来。

怪不得向天的行为，完全没有受到宗门的阻碍。要知道，他几乎是把青丹宗的同门师兄弟全都挑战了个遍。混世魔王的称号，当真不是浪得虚名。若非是宗门刻意包容，就算是有体修嫡系传人的名号，怕也没用。

“现在，你继续研习我之前传授你的炼丹手法。”

方明镜吩咐道。

就算是天赋异禀，也不可能过目不忘，一遍就会。所有的武道，丹道，以至于体修一道，都需要不断地锤炼。日积月累，方才能有大的成就。

想要一口吃个胖子，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秦风没有停歇，双手变换手势，将《抱朴决》再度从脑海里拓印出来。这门炼丹手法，极考验一个人的精神力。灵力倒是用的不多。秦风这次累昏过去，也都是因为精神力耗尽的缘故。

他一次次，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演练炼丹手法。

纵使手头没有半根药材，也能甘之如饴。

很快，他的速度逐渐加快，由生涩变得熟稔。

“接着。”

方明镜直接丢过去一茶盏。

茶盏温热，还有热气缓缓上升。

秦风见状，第一时间双手移动，进行卸力。

砰。

茶盏掉落，摔了个四分五裂。

“还不够。”方明镜轻声道：“继续。”

秦风看着四分五裂的茶盏有些发呆，轻轻点头，这一回，他每伸出手一次，就在心里默想着下一个动作。

几个时辰后，精神又变得一阵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