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看潘子抛出的铜钱是正是反,在这个时候甬道中冷不丁的想起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正把精力全部集中在铜钱上,听到这声音我感觉身子一震,打了个激灵,潘子也吓了一跳,一个不稳没有抓住落下的铜钱。
那枚铜钱落到了地上,咕噜噜的向甬道的一边滚了过去,潘子连忙去追他的铜钱,我不知道那声音究竟从哪个方向传出的,首先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异样,我才跟随潘子的方向追去,可是,我打着手电却怎么也看不到潘子。
潘子前脚走,我后脚跟。还能把一个大活人给跟丢了?
“潘子,潘子……”我朝前大声喊着。
可是,没有回答。我心头一紧,完了,这下潘子怎么也消失了。
甬道的前面和后面都是漆黑一片,我站在甬道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和焦虑,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发软,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难道就真的走不出这甬道了吗?老刀、潘子他们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呢。
如果潘子还在的话,两个人还能商量个对策,现在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此时此刻我的感觉真的不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心神才稍微安静下来。
用手电照了照潘子消失的方向,加快脚步向前面走去,甬道,甬道,无止尽的甬道。
越走心越凉,这种单一的重复的氛围真的快要把我逼疯,我忽然想起了死去的那两个苗人,或许他们就是在这无尽的重复中放弃了,我能放弃吗?
我真的想用手枪朝甬道上开上一枪,打烂它,我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脑子中忽然灵光一闪,不对,不对,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这甬道有问题。
这种想法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这个甬道究竟有什么问题,我该怎么抓住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向?我停下了脚步,打着手电仔细研究我身边甬道的墙壁。
甬道墙壁的触感很凉,是用青石切成的,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我不甘心的用手敲了敲,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在我刚要放弃的时候,我忽然又听到那种摩擦的声响。
“谁。”我失声惊呼。
然而,甬道的黑暗处还是那样静悄悄的,我大气不敢喘,贴在墙壁上警觉的注意甬道的两边,枪口也对准了黑暗处,除了那声摩擦的声响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静,静的可怕。
就在我刚要放松紧张的神经的时候,我感觉后面的墙壁忽然动了一下,我一下子弹跳起来,转身用手电对准我后面的墙壁。
当我一看之下,就感觉头皮一麻,我看到了墙壁中竟然有三个影子在动,丫的,我不管三七二一,“砰砰”连开两枪,顿时打的石屑飞溅,巨大的回响声震得我耳膜发疼。
我被灰尘呛得直咳嗽,眯着眼睛紧张的看向那个墙壁,人影消失了。
这里烟尘弥散,我不敢继续停留,一直向前面跑去,或许是我开这两枪的缘故,看到前面终于不再是甬道了,竟然看到了一个石门,我心中一喜,用力推开石门,石门的后面虽然是一个两人宽狭窄的甬道,但终究有点变化了,于是我闪身进入到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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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没有多远又看到了一个石门,这个石门是打开的,我用手电向里面照了一照,还是一个甬道,我进入里面一直向前走,我本来还想着走过这个地方应该可以看到不同的场景,不过没有走多远,又看到了一个石门。
我了个去,这就奇了他丫的怪了,这他娘的怎么这么多石门,石门是开着的,我走过去忽然发现不对劲,这个地方我怎么好像那么熟悉,一种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升起。
我慌忙从背包中拿出一块压缩饼干,一边把饼干咬在嘴里,一边把剩下的包装袋塞在了石门的缝隙中。
我做好了这一切,吃了口饼干,定了定神,穿过石门就向前走去,走了没有多远又看到了石门,当我走近一看,心中一惊,还没有完全咽下去的饼干差点没有把我呛死,我咳嗽着吐出嘴里的饼干渣子,一手扶着石门,一边看着我刚刚塞在石门缝隙中的包装袋子。
这是鬼打墙,还是鬼打门?不管怎么说老子这回是真被困了。
听老一辈的人说,这鬼打墙就是原地打转,我们村曾经有人就遇到了鬼打墙,走了一个晚上都没有走出来,直到天亮公鸡打鸣,才算是走了出来,这事情在我们村传的家喻户晓,当时我还不信,就当听鬼故事了,可是现在,竟然发生在了我身上。
怎么办,等到天亮?这里哪有天亮,永远是黑暗,更别说什么公鸡了,我忽然想到村里的老人说过,真要是遇到鬼打墙就撒泡尿,最好是童子尿,不管什么鬼墙都能破除了。
看来只能撒尿了。
我现在真的没有尿意,从山洞中一直到这里,这一路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连口水都没有喝过,哪里还有尿意?我想起背包中有水,正想喝一点水攒攒,却看到前面不远处出现一个影子。
艹,难道这鬼现身了不成。
我拿出手枪对准他,又一想,不成,这鬼还能怕手枪?突然想到自己的血,对,幸好老子的血可以对付鬼,嘿嘿,俏俏收起手枪,把手指放在嘴里,慢慢的向那个影子走去。
那影子背对着我,我仔细看去他是模模糊糊的,慢慢的那个影子变得实体化,最后变成了一个人,不过这人我咋能熟悉?
“潘子。”我失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