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将军府。
张威来到府门前,翻身下马,魏添接住,带到大堂奉上茶水,道:“后宅方才有事,大将军前去处理了,劳烦张将军稍待片刻。”
“无妨。”张威坐下,呷了一口茶水道:“方从宫中来,还未回到府上便来这了,也好喝口茶解解渴。”
方喝过茶水,就见魏重从屏风后转出。
“张将军!”魏重满脸笑容地向张威拱手。
“大将军!”张威也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来还礼。
“哈哈!张将军请坐。”魏重道:“张将军刚从宫中来,不知我那皇帝外甥状况如何?”
“陛下现在已经醒了,有太医在照料,想必无甚大碍。”张威说道,现在帝都形式诡谲,在雪夜还未回来之际,必须以康和帝健康作为威慑,只要康和帝还健在,谁都不敢有异动。
“呵呵!即使如此,本官也可以放心了。”魏重似是安心下来,话锋却忽然转变道:“既然陛下已经醒来,想必张将军手中应该有陛下的御诏吧,不知可否一观?”
“这……”张威盯着魏重,似乎是想弄清楚这个皇帝的亲舅舅到底想干什么。
“张将军大可放心,陛下乃是我外甥,我又怎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魏重诱导道:“不过是本官稍微有些好奇,陛下青春年少,这份御诏估计也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想到是在大将军的府邸,不便推脱,张威把诏书拿出递了过去。
魏重笑着接过,看了几眼便道:“张将军可知为何这诏书中没有命我辅政?”
张威皱着眉头道:“这倒不知,不过大将军乃是勋贵之首,哪怕是几位殿下也对您恭敬有加,自是不必列入。”
“不对!”魏重的笑容更浓了,他随手把诏书扯成两半,道:“因为陛下不信任我!”
“你!”张威见到魏重扯碎诏书,正想发作,忽然心口一阵疼痛,当场跪倒在地。
“你……”指着魏重,张威已经说不出话了,口鼻开始流出血液。
“唉!”魏重叹了口气,道:“张将军,这双窍散可是好东西啊,对不住了。”
“来人!张将军发病了,赶紧叫大夫来抢救。”
……
永泰宫。
魏太后背对着魏重站了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她缓缓地道:“你要逼宫吗?”
“弟弟不敢。”魏重道:“姐姐,现如今陛下已经驾崩,又没有立下遗诏,依弟弟的意见,不如册立晋王为帝。”
“为什么?”魏太后的表情虽是哀痛,但也有一丝不解:“你的三个外甥都掌兵在外头,任何一个都能回来登记,为什么一定要是晋王?名不正言不顺啊。”
“晋王也是皇亲,担任皇帝也无不妥,而我的三个外甥都还年轻,不懂事,在这种关头不适合当皇帝呀。”魏重劝道:“况且,您也看到了,朗弘他们对我都是冷冷淡淡的,毫无尊重的意思,我怕万一朗贤登基了,还怪罪我,那魏家就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