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滨的天,一到五月,总爱阴雨连绵。
傍晚,细雨初歇,空气中还氤氲着白雾,犹如仙境般,路边的雏菊都染了湿漉漉的颓意。
“花点时间”花店的风铃清脆响起,门外的凉风丝丝钻入,冲破了室内原有的温馨。
“不好意思,打烊了。”
一个穿着白色贴身长裙,披了件米色披肩的女人正侧对着门坐在水晶小板凳上,将七朵铃兰花包成花簇。长发用一根白玉兰的发簪盘起,两侧发丝被凉风拂过,隐约能看得出这是个美人。
“景小姐,我家三爷已经在外恭候了。”进店的男人语气带着些许恭敬,半低着头,眼睛也没有乱飘。
“好,我知道了。”女人缓缓站起,贴身的裙子显出她曼妙的身材。
将手中包好的花束摆到架子上,迅速却又不失从容地洗了手,涂抹了护手霜。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串药匙,走出花店,将花店的门关好上锁。
店外,一辆黑色路虎沉稳停在路边,像极了暗夜的王,低调却又奢华。
“您好,景念。”上车后,景念歪头看向坐在旁边闭着眼的男人,礼貌做了介绍。
“嗯,我知道。”男人轻声回复,也没有睁开眼,“凌澈。”
世人都知京都有位爷,杀伐果断,冷漠至极,姓凌,名澈,字季珣。
......
景念望着那男人,呆呆竟出了神,她本就喜颜,如今看到如此之色,一时看入了迷。
男人就那般脊背挺直的坐着,立体的眉骨和清晰的轮廓英俊冷贵,尤其是那一身的杀伐野性像极了鲜衣怒马的沙场王侯。
许是察觉到火热的实现,男人抿了抿薄唇,缓缓睁眼,狭长的眸幽远深邃,像匹饿了的狼,看得人心里发凉。
景念连忙低下头,但嘴角微扯。
这男人,有点好看!
景念对凌澈的了解并不多,两人唯一的联系是那打娘胎里出来的娃娃亲。
非常俗套!
开着车的孙文看向后视镜里的男人,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