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荔双手撑在床面上,快速用眼睛丈量了几步路可以跑出去,而霍资昭在她斜对面沙发上,她没有顾太多,双手一撑便立马往外跑。
谁知,那医生几步路出了门,直接将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她正触上冰冷的门把,就听见身后的声音。
“即便你跑出去,也跑不回苏怀清身边。”他说着站起身,“这里离城区还有五六里路,半路要是再跑出几匹饿狼,你小命都不保。”
江荔握紧那冰凉的手柄,越握越紧。
这样说来,她现在的行为就叫做可笑,叫做不自量力。
“总好比在你这里强。”
她往下一压,准备出门。
“我只知道什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霍资昭已经过来,将她后颈一握,箍在怀里往房里拉。
刷地一声,男人将卧室窗帘拉开,一大面落地窗入目,视线放远,便看见窗外黑压压的夜景。
一轮半月之下,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山林,东边是绵延的群山,西边是上万平的高尔夫球场,然而在那远山间的西南边,才是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
霍资昭将手松开,搂在她肩头,带她来到落地窗前的同时,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示意她看向东边。
“那片林子还没开发,什么都有,听说你怕蛇,我让人给你捉一条回来?”
“变态。”
他将她揽得更紧,“你说,那林子里会有多少蛇,多少匹狼,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霍资昭的手顺着她的柔腻纤长的脖颈一点点往下,她全身战栗,拼了命挣扎。
“别怕,蛇爬不上来,狼也撞不开铁栅栏。”
他用他那低沉的嗓音,拖着尾音在她耳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带着掠夺性,似乎比狼更可怕,要将她吞噬。
“霍资昭!你别碰我!恶心。”
江荔难以忍受他的触摸,那是苏怀清都未曾触碰到的,却被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人随意欺辱,她浑身发颤,冷汗直冒。
他从她身前抬起头来,江荔一汪春水似的眼眸,映着窗外清淡的月色,连脸颊上,也像罩上一层水雾般的光。
霍资昭仍箍着她,制着她手腕的手突然一松,立马吻住她,强硬中带着晕开的柔情。
“滚!唔…………”
她双手死命去推她,却被男人捧着脖颈,根本无法撼动。
“放心,这次我会温柔点。”他又握住她手腕,贴在她耳后开口。
因为这突然受力,她手肘被扯得生疼,“呲”了一声。
霍资昭停下动作,立马松了力,“怎么了?伤口疼?”
他凑得极近,话说完,立马去查看她右手手肘。
江荔眼眸一顿,拧眉看他低头的模样,恨意从眼底尽数溢出,如果是一汪眼泪,它早已将眼前这个人淹没。
因为受了惊吓,她身子下意识往后倾,手臂也止不住地发抖。
“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去……”她被他这一瞬息的温柔欺骗,继续劝他,“苏怀清已经知道了,你威胁不到我,他找不到我会立马找到你这里来,霍资昭,我求求你,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