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江蓠意料的是,砚雪也没有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道:“你可认得这块玉佩?”
江蓠看着玉佩一怔,笑了笑,道:“这是我的玉佩,上次丢在天虞山了,谢谢你替我寻回,请物归原主。”
说着江蓠伸出手来,但砚雪显然不是来归玉佩的。
砚雪道:“哦,你怎么证明是你的?”
江蓠道:“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雪’字。”
砚雪又道:“那你可还记得,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江蓠没有回答,微笑道:“你问这么多,是对玉佩感兴趣,还是对我感兴趣呢?”
砚雪也没有回答,转言道:“为了天书,连命都不要了,值得吗?”
江蓠悠悠道:“说了这么多废话,终于回到正题了,我这个人有个脾气,别人要我往东,我便要往西,别人要我交出的东西,我拼了命也要留下,想要天书,那得看你有多少斤两,上次天虞山胜负未分,今天便在此见个高低吧。”
砚雪叹了口气,道:“此时你已气若游丝,便是个小孩子都能将你击倒,还用我出手吗?”
江蓠道:“哦,是吗?那你等什么?”
砚雪淡淡道:“天书本是出自我紫云谷,这世上只有我才有可能破解天书,你得了天书又如何,还不是得物无所用,反而还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江蓠一听哈哈大笑道:“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刚才‘曼妙仙娘’许飞霜的提议你都听见了吧,她想与我同修,被我拒绝了,现在你也想吗?我看你不错,根骨绝佳,美丽动人,哈哈哈....”
砚雪听了也不生气,悠悠道:“你太累了,还是先睡会吧。”
江蓠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么过分的话,砚雪要动手了,却没想到砚雪说出这么一句话,只是砚雪话音刚落,江蓠便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困的睁不开眼。
砚雪又道:“方才我进来的时候,已暗中下了‘千蝶吐梦’的**,这种我们瑶池特制的**,无色无味,任谁都无法防备。”
江蓠一惊,挣扎道:“你好卑....”
“鄙”字还未出口,江蓠便身子一斜,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砚雪淡淡的望着江蓠,半晌才走过去,坐到床边,对着江蓠喃喃道:“就算十年未见,脸上总也还有往日的痕迹吧,我只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十年前,我认识的少年,得罪了。”
砚雪摘下了江蓠的白玉面具,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张脸竟然被火烧的面目全非,竟然没有了半点往日的痕迹,但她还是没有放弃,她又脱下了江蓠的左脚的鞋袜,然后发现江蓠的脚踝上一内一外,有两道伤疤,看着这伤疤,一向从容的砚雪,忍不住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