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云坐在栏杆上,取下背上的海月伞,递给柳南烟,说道:“海月伞送给你防身,我会慢慢传你用法。”
柳南烟道:“不用,如此至宝,在我手里岂不是浪费了?”
萧卿云道:“拿着吧,以你目前的修为,需要海月伞,海月伞变化无穷,遇到强敌纵然不能取胜,也可自保,况且听吕前辈说,原本这海月伞的主人便是位女子。”
柳南烟嘟着嘴,瞪了萧卿云一眼。
接过海月伞,柳南烟柔夷的般手指,轻轻拂过海月伞,白色的伞骨,白色的伞柄也是剑柄,海月伞制作精美,清丽优雅。
柳南烟取下背上的红莲剑道:“那红莲剑还给你吧,你身上总不能不带剑吧?”
萧卿云接过红莲剑,笑了笑道:“其实用刀也不错。”
“为什么?”
萧卿云道:“古人常说,剑乃君子之器,百兵之仙,剑本身就带着一种高贵优雅的姿态,这本身就是一种束缚,刀却不同,刀为杀戮而生,没有规矩,只为心中守护的东西而厮杀。”
柳南烟道:“话虽若此,但这好像是一个用剑的世界,道法、剑术才是上乘,刀终究是差了点。”
“不错。”
二人一同望向远处,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
歇息了半晌,二人一同起身,走回了福安客栈。
回到福安客栈时,天色已黑,其他人都已经回来。
凌光耀又来了,正在和温修筠饮酒。
萧卿云和柳南烟来到林白婳、风遥、溪月的桌上,五人把今天打听的消息汇总在一起,依然没有商晴的下落。
林白婳心中着急,情绪也有些烦躁。
“连乾坤镜都查不到姨母的消息,我想此事多半与红衣教有关。”萧卿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想:“以前在浮烟山的时候,烟儿使用乾坤镜,连裂云寺等各大门派的结界都能突破,难道在秣陵城中,还有比裂云寺更厉害的结界吗?”
柳南烟附和道:“这一点,我也一直很奇怪。”
林白婳叹了口气,面色幽怨,多年来虽然和母亲的关系较为疏远,但毕竟血浓于水,亲人之间与生俱来的感情和羁绊,无论如何都是难以割舍的。
林白婳心中烦闷,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却呛的连声咳嗽。
温修筠还在和凌光耀应酬,萧卿云莫名觉的好笑,这名门少侠,果然是谦谦君子,温和有礼,明知对方心怀鬼胎,废话连篇,却还是心平气和,换做自己怕是早就不耐烦了。
桌上的酒喝完了,小二石头又端了壶酒送过去。
“小二哥甚是眼熟,莫非我们在哪里见过?”
凌光耀拉住石头的手说道。
石头抽出手,面无表情的说道:“凌掌门喝醉了,像您这般大人物怎会见过小的呢。”
说罢,石头便走进了后厨。
萧卿云吃过晚饭后,便带着柳南烟来到后院,传授她海月伞的用法。
后院中裂云寺六名弟子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温修筠用太乙神火,将师弟们的尸体烧成骨灰,待此间事了,带回裂云寺安葬。
萧卿云将海月伞的三种用法,海月伞护身、霜雪剑御敌、芙蓉针偷袭依次传给柳南烟,又看着柳南烟习练一遍,短短的时间,柳南烟已经练的有模有样。
柳南烟问萧卿云自己练的如何?
萧卿云嘴上说马马虎虎,心中却暗暗称奇,没想到柳南烟天赋极佳。
萧卿云自认为自己根骨天赋,已属上乘,想当初自己练习使用海月伞时的进度,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