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要是三个女人碰头,一准吵的天翻地覆,哪敢盼着她们和平相处?家和万事兴,只要他们能安然相处,她就不必烦恼家庭问题。
可是,总要解决的吧。
去去,管他呢,得过且过,她现在忙着呢。
云四儿调头往后院走。
看守史夫人的卫兵见她来,态度谦恭客气,没多刁难就开门让她进去了。云四儿心里明白,他们虽然把她当成主母来敬,但若没有阿大的授意,断然不会放她进来与“犯人”会面。
如此,云四儿又想不通了。
“姑娘,又是你?”史夫人泪痕未干,见到她又欢喜又慌张。
云四儿扫过她的脸庞,笑着说:“别怕,我这次是正大光明进来的,不会再被人拎出去了。”
史夫人一脸疑惑。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办法帮你嘛。我跟阿大……”云四儿没滋味的一撇嘴,改口道:“我和这府的主人关系不一般。”
史夫人半信半疑。
“我们继续上次的话题吧。”云四儿挑了个位子坐下。
史夫人瞧着她,深思良久。
云四儿耐性十足的等着。
“唉。”史夫人未语先叹。“落水庄史家,姑娘可曾听说?”
云四儿点头。
“那便是妾身夫家。”史夫人怅然的望着屋外。“夫君离奇身亡,我被人击昏,醒来便身在荒郊。原想回去,半路却遇歹人追杀。九死一生逃到洛河,却被官府擒住,强按了一个弑夫的罪名。”
弑夫啊……云四儿搓着下巴,整理思绪。确实,听闻史夫人失踪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史益生是她杀的。这种推断合情合理,但正因为太合情理,在这个离奇的案子里才显得不正常。
像是有人刻意如此诱导。
希望史夫人做替罪羊的人就是凶手——史夫人之所以还活着,因为凶手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想起那天在花园偷听来的内容,云四儿眼神一黯,两手无力的搁在腿上。“我想知道详情。”
史夫人说,在史益生搬去别院之前,她便发现了异样。史家上下都以为公子被邪物近身,只有她知道,那不是什么邪物,而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史益生与这名女子如何相识,史夫人不知情,史益生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将那名女子藏在观音像中,史老夫人看到儿子与观音像对话,便是他与那名女子在交谈。
“起初他没有长留她的打算,但时日一长,他的想法变了。”史夫人自嘲一笑。“他说,他只是想保护她,却不知善意早变成私欲,他将她困在观音像中,不肯放她离去。他与她独居别院,不许任何人打扰,任府中流言纷飞……呵,这世上哪需要什么狐狸精?只一名残颜女子便将他魂勾走……哼。”
云四儿看着她,绝美之貌,凄凄然不胜愁苦。女子啊,最怕的便是夫君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可到底怎样才能留男人心?
美貌不胜残颜,情何以堪。
“娘亲病倒,我再不做些什么,这个家就毁了。我闯进别院,与他长谈,他始终闪烁其辞对我有所隐瞒,但好在最后他听进去了,答应我搬离别院。他要修佛堂,让我去说服娘亲,我依他。他将观音像藏于佛像之下,日夜呆在佛堂,我依他。只要能够回避流言,只要能保全这个家,我什么都依他。”
史夫人遥望远方,似是想起夫君,眸中闪起泪光。“何曾想,那女子恩将仇报!”
云四儿一怔,这句话把她的思路完全打乱了。史公子是那名女子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