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想了想,说:“不是没有声音。”
“哎?”
“那个声音,我们不是都听到了?”
“嗯,像吃坏肚子,咕噜噜的。”阿三说。
云四儿仔细回想了下,奇怪道:“为什么我听到那个声音,最先想到的是那个……就是在一个装满水的瓶口套一个口袋,在瓶子底下点火,把水烧开后热气不停往口袋跑,然后它就鼓起来……你们见过吗?好像是叫克死飞贼现象。”
“……”雷因想了半天,叹道:“是physics吧。”
“差不多啦。总之除了咕咕声以外,还有撑开时绷紧,要破裂的声音。”
听完她的形容,阿二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勾唇,冷笑。“也许,可以解释了。”音落,几乎在同时,他绕过云四儿,出掌袭向阿三。
阿三后仰避开,即刻反击。
老天爷爷,怎么又打起来了?!
云四儿被阿二弄的一头雾水,但有了之前经验,她知道这两个人功夫不相上下,谁也伤不到谁,打架纯属活动筋骨,也就不着急阻止,反而悠哉的欣赏他们咻来咻去,顺便提问。“阿二,你刚才说可以解释是什么意思?”
“银月密教有种咒术,被施术的人的身体迅速膨胀,直到皮肤不能负荷,像火焰弹一样爆炸。”
云四儿骇然,这种咒术,闻所未闻!
“哦?你不提我倒忘了。”阿三笑眯眯。“因为我是银月国人,所以你怀疑我?”
“银月密教之术不传外人,可以怀疑的对象太少了。”阿二说话间,双掌仍挥洒自如。
“咒术是工具,咒师自然也可以是工具,端看使用工具的人是谁。”美眸勾挑,意有所指。“买凶杀人亦非不可。”
“狡辩。”
“哈哈,只因我的身份就疑我有嫌疑,那么有意隐瞒出山退路的你,是不是嫌疑更大?”
他俩一来二去的,在云四儿眼中就是两条色带。看,看不清,听……听的愈发糊涂。
第一,又是银月密教!
第二,咒术只能解开人畜突然不见,只留下一滩血迹的诡异现象,但是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然后,阿三是银月国人,她有猜到,但阿三说阿二隐瞒出山的路,是怎么回事?
“喂,你俩能不能先歇歇,我看的眼都花了。”
重新坐下,重新整理思路。
银月密教盯上他们的原因估且不理,倘若呼邪怪的真相是咒术,那么谁是凶手?
“阿三,你们密教的咒术是怎么使的?”
“不是我们密教,我是银月国人,但不是密教教徒。”阿三坚决澄清自己的清白。
云四儿敷衍的点点头。“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喽。”
“知道,是知道一点。”雷因思索片刻,说道:“咒术并不是仙法,施术者需在目标身上定一个‘楔’,才能操纵他。”
“楔是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哼,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阿二冷讽。
云四儿侧身挡在两人中间,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就是说,即使用咒术,也不可能像神仙那样说用就用,这点可以肯定,对吧?”
“嗯。”
云四儿沉吟半晌,疑惑道:“那么第一夜,他是如何同时杀死所有的驴,而独独漏了玉儿?”
有细节,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