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意志多么坚强的男人?即使在疼痛发狂的时刻仍然保有理智……太可怕了。
池中的血,早已干涸。
地面残余的血液,像是炸开的烟花……真的非常贴切。
云四儿一步步走近文森,心中不再有惧意,只剩悲怜与同情。云四儿将他的手指扳开,把他从石柱拉下来,扶着他躺下。
她似乎和受伤的男人有不解之缘。阿大,阿二,阿三……每个人出现在她面前都是伤痕累累,看着他们意气风发的样子,有时都会忘记他们当初的凄惨。包括文森……倘若他醒来,一定又会恢复惹人不愉快的邪恶样子,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脆弱,不让别人看见他的弱点,不让别人看出他曾经历的痛苦……男人,就是死要面子。
“偶尔也要学着撒娇才会有人喜欢啊,亲。”
长长,叹了口气。
云四儿实在受不了文森身上的血腥味儿,把他全身洗干净才把他扛去床上。他留下她为了什么?出苦力啊!好些年没劳心劳力照顾人了,心力不济,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关系。
云四儿忙了半天,累的挪不动屁股,干脆就趴在床边休息。
困是困极,睡意却没有,脑子里各种想法来回乱窜,感觉上考虑的很认真,其实一个结论都没有。
还是小花的话有道理,有些事能不想就不想,她只要单纯的快乐就好。
云四儿把文森当自家夫君那般尽心尽力的伺候,却忘了自家夫君是家养的兔子,而文森却是一匹野狼。
他出了很多汗,云四儿担心他不舒服,来来回回打了十几趟水,翻来覆去给他擦洗。对男人光着的身体她没有太大感觉,毕竟常年混在男人堆里,看光溜溜的男人是家常便饭,而且平日里和小花亲密相处很愉快,不觉得有何不妥,因此也就从未把男女之别放在心上。
但她不当回事是一回事,别人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小花是与她长年相伴熟悉她的人,而文森却不是。
睁开眼睛,看着女人拿着毛巾动作轻柔的帮自己擦试身体,文森冷冷的扯动嘴角,抬起手抓住她。
云四儿一愣,呆呆看着醒过来的人。
事出突然。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文森拖上床,压到了下面。
有点沉……云四儿感觉憋气,微微张开嘴换气,想把他从身上推开,他却纹丝不动。
“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便脱男人衣服。”
嗯?没有哎……倒是,他已经没事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他的寝宫……喂喂,他莫非是暗示她什么……云四儿不舒服的扭动着,想从他下面钻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文森邪气一笑。“我既留下你,又岂会放你走。”
她的良心还不如拿去喂狗!她照顾了他大半天,他就这么报答她?云四儿生气的瞪着他,手脚不忘乱蹬。
文森按住她的双腕,下身紧紧压住她不老实的腿。
她要咬死他,她要咬死他!
文森笑着撑起身体,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漆黑的发丝垂落,那双幽沉的眼睛犹如妖魔一般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