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战神胆气全破,昔日的老虎,现今宛如死狗。
“我求求你,让我见见雨水,她是无辜的,我求求你!”
他跪下去,哽咽着低下了那骄傲的脑袋。
身子俯在地上,耸动着,眼中看不见一点光彩。
“恐怕不行,她的问题暂时不论,现在主要是你,知道吗?”
杨利民摇着头,看到傻柱这样,心中多有感慨。
想几天前,他还吼着要嫩死自己。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说什么都要往他脸上莽。
现在.....
“唉,你要是早配合,就不会出这么多事儿了,明白吗?”
杨利民起身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把住他的手臂,温声细语,好言安慰。
“都是街坊邻居,咱还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你忘了吗,我还请你吃过饭呢?”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说出来。”
“你放心,我不会推辞的。”
傻柱早已乱了神智,泣不成声。
现今一听这话,才知自己这些年又多幼稚。
远亲不如近邻,远亲不如近邻啊!
“我,我该怎么办?”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杨利民拍了拍他的手,很是肃穆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有机会的。”
他压低声音,慢悠悠的说着。
“趁着现在何大清还没被羁押过来,只要你交代清楚,我一定帮你从中斡旋!”
“你不要糊涂,要好好配合,争取戴罪立功,保住性命。”
“想想你妹妹雨水,想想老太太,想想一大爷?”
“你舍得就这么去了?”
傻柱不住点头,稍微的打起了些精神。
“我说,我都说,我全都说!”
事到如今,再无别的办法。
生死面前,哪里还有亲疏之分!
犯了事儿的,那都是一样的!
“好!”
杨利民扶着他坐下,自己绕步到了桌子后面。
握住笔,摊开本子,问一句,写一句。
“你爹当过敌特,有没有的事情?”
“没有,但他,他给一些人做过饭,一些不应该的人。”
傻柱开口回答,再不敢隐瞒什么。
杨利民点点头,如实记下,又问。
“鬼子?或者二鬼子?又或者.....那些人?”
“可能都有,具体的我不太了解,但光头手下的那批人......我所清楚,他确实给人做过饭。”
杨利民再次记下,抬头再问。
“何大清51年迁了你们的户口,为什么53年才走?”
傻柱动了动嘴唇,似不愿说,却并无选择的余地。
“事发之后,他本想带着我们逃去乡下.....”
“一大爷说问题不大,找人帮忙给他改了身份,把我的册子迁到了老太太名下,雨水的册子没动。”
傻柱说着,黯淡低下头。
杨利民仔细想了想,那么大概就是重男不重女。
想着傻柱是家里男丁,先把他安置妥当了,再考虑其他事情。
所以何雨水册子原封不动,大概是想着再无后顾之忧?
“这么说来,是51年底,上头发表文件,所以,何大清才着急忙慌的跑了?”
“嗯。”傻柱点点头,张开嘴,声音越来越小,
“52年才开春,四九城家家户户都要自查自理,一大爷和老太太把何大清保住了,没有上报。”
“雨水还小,何大清担心出事,又怕带着她走,会影响到自己,甚至大院儿里的人。”
“还是一大爷主动出面,把雨水迁到他的户头底下。”
“这样就算真有事儿,何大清一个人也好走一点。”
“他们费了些功夫,才把事情处置妥当。”
“到了年底,事情越发不可控制。”
“来年正月的有一天,我早上醒来,何大清就跑了,了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