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要我说啊,你,你这也不行。”
中院易家,三位大爷聚在一起喝酒。
阎埠贵吐露心中苦楚,惹来刘海中一顿鄙夷。
要说这老阎也是该有这一天,谁让他成天炫耀自己多有文化,有文化有过屁用!
儿子该找不到对象,还不是找不到。
“你看我家那大小子,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我操心嘛。”
他嘚瑟的昂起脑袋,在这一方面上,刘海中自认要比对方强。
活了大半辈子,现在比什么,都没有比子女来的踏实。
他家里那大小子,打小受尽宠爱,在他心里倒也懂事。
前段时间才在女方家把婚事办完,小两口已经搬出去住。
这让他一直很得意,认为儿子是自己教育成功的产物。
阎埠贵白眼上翻,真是不想说。
他家那大小子,说好听点,是不想给爸妈添麻烦。
其实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谁都清楚。
还不是受够了他爸妈,选择了战略性转移,往后能不能回来看看都还是两说呢。
“得得得,你儿子厉害,你儿子厉害,行了吧?”
瞧他那嘚瑟的样,阎埠贵实在懒得和他争辩。
抬手一挥,眼皮上翻,心里的怨气呼之欲出。
“不就是个对象嘛,看给你愁的。”
“老刘你也是,这种事情能有什么好比较的?”
“孩子们有自己各自的打算,还怕他们找不着对象记恨你们,往后跑了不成?”
看这两个老家伙大眼瞪小眼,易中海深感无语。
阎埠贵是来蹭酒喝的,刘海中是鼻子里面插大葱,装模作样来了。
只有他易中海,是来认认真真唠嗑的。
两人却怎么都不相信,听他说教,鄙夷的神色都快溢出眼眶,就差没有吐他大口水。
“老易你还真好意思说呢,你要是不着急,能忙着给傻柱介绍对象?”
“就是,大哥别说二哥,你,你可没资格批评我们。”
阎埠贵和刘海中集体转移目标,说的易中海老脸通红。
人到中年不得已,他们都这年纪了,也奋斗不了几年了。
自己的后事肯定得想着,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养老。
“唉,我们这院儿里啊,该说不说,最幸福的,还是利民他奶。”
三大爷很忧愁,忍不住摇头晃脑,羡慕不已。
哪怕是刘海中,对这话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虽爱攀比,却也知道,跟杨家确实没得好比较的,比不了嘛。
想起这事儿,三人心里都不大安逸。
“你说这同样是人,差距咋这么大捏?”
见着他们垂头丧气,易中海心里也有感慨。
如果当时他对杨利民好点,多照顾着他,那么现在,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说不定他都不需要去打傻柱的主意,杨家小子就能把他后事给办妥了?
易中海眼珠子转了转,不管想的可不可行,此时此刻,他都已经悔青了肠子。
悔,悔啊!
“奶,我上班去了。”
“早点回来。”
休息了一天,杨利民精神抖擞的继续做着打工人。
背着包推车出去,一路往街道办赶。
秦淮茹在家里的炕上掀开窗帘,见着他走出院子,心情复杂的紧。
她想要找杨利民说说婆婆的事情,苦思冥想好几天,终究还是没那个勇气。
又见一大爷从对门出来,急忙收拾收拾,给孩子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家门。
“一大爷。”
易中海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就见秦淮茹抿嘴笑着走过来。
他正要去上工,不过倒也好奇。
“咋了淮茹?”
“嗨,这不是有事找您吗。”
她来到面前,眼睛四下打量,欲言又止。
易中海早已是老江湖,见状点了点头,朝着墙角走去。
“过去说。”
两人来到没人的地方,秦淮茹酝酿着情绪,才慢慢开口。
“这不是四月都过一半了吗,槐花也差不多没那么需要我了,我想早点去厂里顶班,孩子又没人看。”
“您说我婆婆现在还在疯人院里,我前两天去看她,她没疯都快疯了,唉,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淮茹攥手低眉,上下嘴唇轻轻抿起。
明明找人帮忙,又不直接说。
弯弯绕绕大半天,人设就渐渐立起来。
易中海眉头紧皱。
“你想把你婆婆弄出来?”
“可不是嘛!”
秦淮茹双手一拍,这才道出真实目的。
“一大爷,我实在找不到人了,您也知道,我婆婆她根本没疯。”
“这进也进去了,罪也受了,是时候该让她出来了吧。”
前两天去看贾张氏,她整个人憔悴的不成人样。
说是在里面天天被打骂不说,老头儿几个的动手动脚,简直让她毛骨悚然。
贾张氏快崩溃了,威胁秦淮茹,要是再不把她弄出去,她就要和儿媳妇拼命!
秦淮茹虽然不怕,更巴不得她在里面彻底疯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