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来临,天气依旧热辣。
火红的太阳高高挂着天上,时时刻刻散发着它的魅力。
把人间烘烤的活像一个蒸笼。
“嚯!这天气可叫人怎么活啊!”
大院儿里,刘海中摇着手里的蒲扇,肩膀上搭一毛巾,越擦汗越多。
一身肥肉泛着油光,整个一油腻中年男。
阎埠贵端着茶杯喝水,阴阳怪气道:“这不还活着的吗?”
“嘿!”
他眉头一挑,直起膝盖,半个屁股离开座位。
想吵架不是?
但随即转念一想,算了,天气太热,吵架都没有心情。
树荫底下,好不容易休息的街坊邻居也是半死不活,都蔫吧了。
百无聊赖,树上的蝉和知了又叫得烦人,只得说些闲话,来度过这该死的夏日。
“说起来这么热的天,最近还看小杨时刻朝外跑,都在忙活些什么呢?”
不知道谁提了一嘴,话题由此展开。
阎埠贵眼镜一扶,眸中露出睿智的神色,摇着手侃侃而谈。
“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被上头看上了,派去搞什么国庆汇演,现在都不在街道,在什么战友文工团。”
哗!!
四周一片哗然,战友文工团什么的他们不知道。
但就感觉很厉害的亚子。
“真的假的?”
有人不相信,阎埠贵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
“这还能有假吗,前段时间你们没看到啊,人家都是被车给送回来的,那家伙,牛大发了!”
这事儿他是知情者,自然目睹全程。
现在这年头连自行车都是难得的东西,更不说汽车了,何况来的还是挂军区牌的。
特牛好吧!
他也好奇,后面就去街道办问了问。
然后就得知了实情。
这么一说,大家都相信了。
莫名其妙的就有些酸意,只感觉本就炎热的夏天,变得更热了。
“这小子运气也真是好,怎么去那儿都有领导罩着?”
“可不,唉,咱就是运气差了点,不然也能成了!”
“别搁这儿鼻子里面插大葱,装什么王八羔子呢!你要能成,母猪都能上树!”
“就是就是,人家要没点本事还能被领导看重?说得跟什么似的!”
“.......”
有人叫好有人唱衰,对于杨利民,每个人的态度都不一样。
可能因为天气吧,人心也变得浮躁。
阎埠贵默默听了两句,没搭话。
心里确实有点酸酸的,但没办法啊,比不了。
刘海中在一旁低着脑袋,脸色有些难看。
总感觉自己是被坑了!
杨利民提拔他做院儿里的一大爷,指不定是让他来处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而他自己出去潇洒!
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打工仔,这上什么地方说理去?
心里正不平衡,迎面走来一人。
佝偻着个背,也是汗水满身,满脸愁苦。
“老易啊,这么热的天还在外面逛荡,忙活什么呢最近?”
见到他,刘海中挺直腰身,似乎找到了一些存在感。
易中海抬头,又低头,抿着个嘴一言不发。
又听对方说:“你那孩子还好吧?我可听贾张氏说了,等着入了秋,你们就要办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