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第一部彩色片,要追溯到1948年的《生死恨》,受环境和技术等印象,虽没达到最佳效果,但也是国内电影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这本子故事就不用多说了,既然是涉及到那些老英雄,涉及到祖国,国旗,开国大典,我就想用最好的方式去呈现他。”
目前还是胶片时代,若是要拍彩色片,只怕要从国外进口。
杨利民深知北影厂财大气粗,并不在乎。
那既然这样,就往最好的弄,以后说不定还会在电影史上,留下他的名字。
王楠仔细想了一会儿,倒也认为很有道理。
但他自己还拿不定主意,只能先暂时答应下来。
“这样,我回去后和大伙儿说说,开工后开个会,应该没什么问题。”
现在还在放假呢,他也是真心喜欢《前夜》的故事,才约上老马亲自来拜访。
现在说起,对杨利民也是满满赞誉。
“小杨同志的奉献精神,我十分佩服。”
“奉献精神?怎么说?”
杨利民好奇的凑过脑袋,饶有兴致,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有奉献精神呢。
对方就笑道:“若是没有奉献精神,怎么会写出这样的故事,还对此有着这么深刻的理解?”
他一下尴尬了,“哈哈,过奖过奖。”
我说我抄的你信吗
原剧《我和我的祖国》里分为好几个单元,其中《前夜》主要是点题了,比较适合,才被他拿来用。
虽然修修改改,删减了不少,但剧情还是没变。
剩余的几个,除了光头峥拍的比较有意思,其他的就那样。
尤其是陈大导,哎呀,拍的那叫一个尴尬,光记住他儿子了,剧情、节奏什么的,跟变魔术一样。
看球不懂。
现在要把《前夜》扩充,最少要有九十分钟,少了没意思,多了怕北影厂不愿意。
这活他熟啊!
反正就是水嘛
比如工程师媳妇儿那条线可以拿出来讲一讲,侧面描述这种为了家国大业,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可贵精神。
小徒弟的线啊,领导对工程师态度的转变啊,都可以作为支线延长,发展到整个故事当中。
之前为了适应话剧删减的那些,也需要再加进去。
重头戏就是最后那一幕,工程师爬旗杆,本身就恐高,又为了国旗能顺利升起,而义无反顾的上了,肯定震撼人心!
杨利民将他自己的一部分想法,和王楠稍微的交流了一下。
他听得激动不已,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好故事!
“好!我恨不得立马就启动这个项目,实在太好了!”
见他惊喜交加,拍手大叫的样子,杨利民多有些无奈。
这大过年的,放假呢,怎么还有人主动当社畜的?
他真是不理解。
“你小子,有藏拙啊。”
老马在一旁摇着脑袋,哭笑不得。
杨利民诚实道:“我早就说了嘛,话剧有限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其实道理大家都懂,他也期望看到《前夜》被搬上大银幕。
再怎么说,这也是战友文工团的作品,杨利民还在文工团挂名呢。
事情要办好了,自己这边脸上也有光不是?
三人就着一壶茶,聊了好一半天,老马和王楠还在这里留了顿饭。
走的时候,意犹未尽。
在大院儿门口,极为热情的握着杨利民的手,满怀笑意道:“小杨同志,期待我们的合作!”
“那里那里,都是为国奉献,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开车走了,留下杨利民在外吹了会儿冷风,转身回到院子。
便见一脸复杂的阎埠贵站在门口,好奇问道:“小杨,这又是有领导来找你啊?”
“是啊,北影厂的,说是找我拍电影。”
“哎呦,那可真不得了。”
阎埠贵一听,心中大为感慨。
瞧瞧人家这混的,自己真是比不了啊。
杨利民走后,他还搁这摇头晃脑,连声叹气,没觉儿子已经来到身旁。
“爸,您说我跟着他混怎么样?”
“哎呦!你吓我一跳!”
他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努努嘴,自然知道老大说的是谁。
想想就郁闷,还混呢?
“你都比人大,看看现在这样,也不害臊!”
“混混混,混什么混啊!”
“好好的捧着你那手里的饭碗,安生过日子,今年开春,给你找个对象,还瞎混什么呀瞎混!”
他没好气的骂了几句,眼镜一推,心里比谁都看得清楚。
“且不说你跟着人家能干嘛,就算真帮上忙,真那么容易就让你白白得势了?”
当爹的哪里不知道儿子有几斤几两,不骂醒他,还真以为自己牛呢?
阎埠贵说完,推搡着他进屋。
阎解成一个屁不敢放,只是越发觉得心里郁闷。
哔哔!
一大清早,外面车喇叭声响起。
阎埠贵端着茶缸往外一瞧,好嘛,又来了!
无有办法,只得再去通报。
实则心里憋屈的慌,这一天天的,都快成了看大门的了!
“小杨,外头有人找。”
来到中院儿扯脖子一吼,他也懒得理会对方听没听见,闷气来得没由头,转身回家面壁去了。
听到声音的奶奶去叫,正主这才悠悠起来,披着件外衣出门去。
来到院儿门口见到来人,便觉有些牙疼。
“你怎么来了?”
“哟,不欢迎我啊?那我走?”
李思靠在车窗上,探出半个身子,一张精致好看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杨利民好笑道:“那你走啊!”
“我真走了啊?”
“你倒是走啊!”
“我,我,我......哼,你让我走我就走啊!”
她磨了磨牙,露出一副并没有半分威慑力的表情。
对方哭笑不得。
“行了,不逗你了,你是怎么把车开进来的?”
“我可是老司机呢!”
她骄傲的比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其实胡同并不窄,自己这小破车还是能进来的。
但为了不挡住道,还是先开出去为好。
“这不是为了给你长脸吗,你先等我会儿,我开出去。”
轰隆隆!
汽车发动的声音远去,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踩着一双皮短靴,黑长直的头发简单绑了个马尾,两边刘海遮住大半额头,穿一件墨绿色大衣,内配白色毛衫,笑着一路过来。
“怎么了,昨晚上没睡好?”
“嗨,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