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地方不是烛龙司吗?”鱼薇吐槽。
桑子言沉默片刻后才说道:“媚玉楼是长安第一青楼,但……我没去过。”
“你没去过?”
淮知安和鱼薇都有些惊讶。
桑子言作为官二代,还是官二代里的顶级官二代,走哪都能刷脸的存在,竟然没去过媚玉楼?
桑子言眼角一抽。
从小到大,他不是在修炼就是在烛龙司破桉,就算有时候有几个公子哥或者烛龙司的人邀请他去媚玉楼,也会被他无情拒绝。
桑子言从小便是鼻孔看人,能力不如他的人他谁都瞧不起。
久而久之,其他人也只是敬重桑子言的能力和其背景,但也没人会接近桑子言。
“女人……只会影响我修行和破桉的速度。”憋了半天,桑子言才闷闷的说道,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淮知安对桑子言竖起大拇指!
这一刻,淮知安才对桑子言印象有所改观。
桑子言完全就是个纯粹的人,心里只有修行和破桉,其它都只是干扰因素罢了,对强者会敬重,但对弱者根本不屑一顾。
搞清楚这一点,桑子言的一切行为就有了逻辑可寻,合情合理了起来。
“你要想进,我自然可以带你进。”桑子言说道。
淮知安乐了,你该不会是吃了面子果实吧?走哪都有面子。
“不过媚玉楼有些特殊,它有一项潜规则……”
“哦?”
“只是随便玩玩自然无所谓,但你若是想要见到媚玉楼的那几位顶级清倌人,需要经过‘花船诗会’才有资格。”
桑子言指了指渭河之中停着的那几艘富丽堂皇,不同凡响的花船。
“而只靠背景进去,是会被所有人瞧不起的。”
“来媚玉楼的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有,一旦这里出了什么事,会在极短时间内传遍整个长安,你在这里有面子,在长安也就有了面子,你在这里丢了面子,在长安就没了面子。”
“好手段。”
一旁的鱼薇开口道。
媚玉楼再怎么卖“格调”,说到底也只是青楼罢了。
面对那些真正的权贵,又怎么真敢拂了对方的面子?
所以媚玉楼便从“面子”下手,别人都是经过那什么“花船诗会”,堂堂正正的获得资格,谁都服气,只有你靠着背景和个庸俗莽夫一样。
这些行为都被来媚玉楼的众人看在眼里,并且传播至整个长安城。
这一丢人,可就真的丢到长安城去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耻笑的。
丢了面子,这对不缺钱也不缺权的王公贵胃来说,才是真正的软肋。
“属实拿捏住了呀。”
淮知安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笑问:“不过……我要靠你的面子进去,那传出去后岂不是丢了面子的人是你?和我无关?”
桑子言脸已经黑如锅底了,死死盯着淮知安。
你不会这么做的吧?
淮知安微笑。
你不会……真的要这么做吧?
淮知安还是微笑。
你忍心这么做!?
桑子言童孔巨震,眼看快被玩坏了,淮知安才拍了拍桑子言的肩膀笑道:
“放心好了,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了,不会让你没面子的。”
桑子言一怔,忍不住道:“我们也能算朋友?”
淮知安一脸奇怪:“我救过你,你送过我去离山剑宗的钥匙,我帮你破过桉,你现在又带我游玩长安,怎么不算?”
他们两个之间难道有什么生死大仇吗?
如果没有,这么以来怎么也应该算朋友了吧?
淮知安冲桑子言摆摆手,带着鱼薇朝着河边的花船走去,想见识见识那所谓的“花船诗会”是个什么东西。
桑子言沉默的站在花街人流之中,看着淮知安和鱼薇远去的背影,嘴角短暂翘起了一瞬,又好似幻觉一般消失,迈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