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可恨!”韩云霄急了,指着另一条船上的裴云郎大怒:“你就不能不找苏清浊吗!换个正常人不行啊!?”
裴云郎一脸得意:“你管我,我和老苏是管鲍之交的好兄弟,借他一首诗怎么了?”
韩云霄气的牙痒痒!
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苏清浊的才华?
年轻一辈的谁能和有状元之才的苏清浊比写诗?那可是就连老一辈都要叹服的存在。
而仙朝能稳压苏清浊的那几个人,要么是书院大老,要么是朝中大臣,谁会帮你个小辈在媚玉楼写诗出头?
丢不丢人啊?要不要点老脸了?
所以当裴云郎搬出来苏清浊的诗时,结果就已经如铁板钉钉,毫无悬念!
媚玉楼上的八位清倌人也是同样想法,结果已经注定,现在都已经开始打算抢夺公子苏这第一手新诗了。
即便这诗不是公子苏亲笔,但也算颇有收藏价值了。
上官惊鸿摇摇头,她对公子苏倒没什么痴迷,她更喜欢剑道。
“你们出不出去?”上官惊鸿问向那正嘻嘻哈哈争夺宣纸的好姐妹们。
“不去不去,唯一能看的裴云郎裴二少被你抢走了,那韩云霄除了你之外又谁都不喜欢,我们还出去干嘛?”
其它清倌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意思。
只是正当上官惊鸿走出房间,准备登临裴云郎的花船时,余光一扫,却忽然一怔。
第三艘花船?
渭河两岸,本来都已经准备散去的吃瓜群众们也看到了这突然出现的第三艘花船,精神纷纷一震!
好家伙,事情还没完!?
今天不是两位公子争锋,还有第三位出场?
我酒呢?我瓜呢?我小板凳呢?
满脸笑嘻嘻的裴云郎和满脸妈卖批的韩云霄也同样懵逼的看着那突然出现的花船,想不明白会有谁这时候突然跳出来横插一刀的,
那第三艘花船也不客气,直接从裴云郎和韩云霄两艘船中间强硬穿过,把那两人都给挤到了一旁。
裴云郎和韩云霄气的够呛,谁这么没道德啊,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一道人影走出花船,众人看清后纷纷惊呼!
就连裴云郎和韩云霄都傻了眼,怎么是这位?
烛龙之子桑子言,桑小爷的名头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知?
标准的内卷之王,破桉狂人,向来对这种烟柳莺燕之地不屑一顾。
今儿个什么风啊,竟然把这位都给吹来了?
此时媚玉楼上那位有“媚娘”之称的老鸨眼睛大亮,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
别管桑小爷今天为什么来,只要出现在花船之上,一个时辰之后,她就会让“桑小爷驾临媚玉楼”的消息传遍整个长安。
谁不知道桑小爷除了办桉从来不进这种地方啊?
可只要来了,那不就说明她们媚玉楼魅力非凡,就连这位爷都能吸引到吗?
这热度,还不直接拉满?
只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走出花船的桑子言一转弯,却是冷着脸给身后的那道身影让开了位置。
那姿势,似乎桑子言背后的人才是这花船的主人一样!
“嘶,这人谁啊?能让桑小爷主动让出主位?”
这个疑问出现在所有人心头。
当那道人影显露出真面目时,媚玉楼上号称“渭水八艳”的八位顶级清倌人皆是心脏漏了一拍。
她们这些青楼女子,见过的公子如过江之卿,可像眼前这般帅的让她们忘记呼吸的,还是头一遭。
“以剑为题,在下这里恰好也有一首,权当献丑了。”
淮知安立于船头,嘴角噙着笑容,气质飘渺出尘,风姿绝世。
一开口,不知道渭河两岸有多少姑娘就此沉沦。
“莺儿,快准备宣纸……”
上官惊鸿也没想到会突然会有第三人,急忙让身旁莺儿准备宣纸笔墨。
“不用劳烦。”
淮知安轻笑一声,大袖飘摇,剑气飘渺。
渭河平水起龙卷,剑气裹挟河水冲天而起。
雪白剑气如长河,犹在人间滞留,既有弯弯曲曲,又有笔直一线,凌空悬浮,唯独没有消散的痕迹。
淮知安以剑为笔,以水为墨,以天为纸。
“长安侠客少年游,云楼痛饮月如钩。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此诗一出,满城轰动!